沈安宁冷笑,“死了拉倒,省得我花钱给他养老。”
说完,她还是站起来,走出殿门,找来禁卫军指挥使,“沿途去找军师,给朕逮回来,他不回来,我就挖了他儿子的坟。”
真不省心。
沈安宁没心思了,坐在门口上等。
等到黄昏,指挥使跑来,说:“找到了,都跑到十里外的驿馆了,嘿,就靠走的。送回去了,让人看着。”
“告诉他,我明天就去挖坟,我出征的时候,肯定喊他,我不去,他别想走。不就几场败仗,谁没有打过败仗,那麽急干什麽。”沈安宁极为不耐烦。
沈安宁起身,回殿去了。
晚上吃锅子,沈安宁大口吃肉,粱廷玉好奇,“陛下对老军师,似乎不在意他的身世。”
“在意干什麽,都老了,没有兵权,还能干什麽?”沈安宁吃了块肉,不屑道:“他就是沈家的人,他不是那种人,若是真要做什麽事,也不会回来了,待在北境为王,做什麽都很方便。他若做什麽,就对不起我爹我祖父,他不是那样的人。”
粱廷玉吃了一块豆角,细嚼慢咽,沈安宁都已经吃了三块肉。
她说:“你不好奇北羌的探子与他没有关系?”
“哈?”沈安宁擡头,“他?他没有那个心的,我爹死了,我两个哥哥死了,都是因为他死了,他还闹什麽呢。”
“指不定想做皇帝呢?”
沈安宁说:“他想去送死,去找阎罗。”
粱廷玉擡头,嚯,锅里的肉都没有了,她趁机捞了一块,道:“你少些吃肉。”
“吃肉长肉,争取多活两年。”沈安宁理直气壮。
吃了锅子,她还吃一碗卤肉面,然後送粱廷玉出宫,自己再晃悠回来,算是消食。
隔天,她给老军师送了一份蜀地锅子,放了很多辣,听说,辣得他几日没敢出门。
相比较他的麻烦,朝廷是人人自危,郑冉在查暗探一案,细雨的案子似乎都被遗忘了,细雨重新回到御前,成了皇帝的贴身侍卫。
这回,吃锅子的人多了一个。
两人中午也吃,沈安宁好奇:“山娘的事情怎麽样了?”
细雨放下筷子,显得有些悲伤,“我想好了,我守着她的坟,一辈子就这样过了。”
沈安宁看她一眼,点点头,继续吃肉。
转眼来到宴请‘小猪’这一日,沈安宁穿着一身新衣裳,坐在高台上,一旁的粱廷玉打着哈欠。
沈安宁诧异:“太傅你昨晚做什麽去了?”
粱廷玉说:“臣对小猪不感兴趣,故而就有些困了。”
小猪们以男子为多,也有些未出阁的姑娘,沈安宁都想好了,姑娘们调到御前做女官,时不时将自己的消息透露给姑娘们,让世家们玩去。
不多时,郑冉也来了。
郑冉走上高台,眺望远处比试,而後坐下,好奇道:“你们想干什麽?”
“玩儿呢。”沈安宁的目光立即被吸引走了,她巴巴地看着郑冉。
郑冉伸手,挡住自己的脸,转头就与粱廷玉说,“太傅,这是干什麽?”
粱廷玉努力给这出戏编制一个好听的名字,顿了顿,说:“欲擒故纵。”
郑冉的神色很微妙,这个词语用于感情时最多。她放下手,转而看向沈安宁:“你要擒谁?”
沈安宁能擒谁?天天和朝臣斗智斗勇,总不能擒拿小姑娘。
她说:“擒小猪,纵大猪。”
郑冉:“……”
粱廷玉:“……”就不能和她说委婉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