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呢。”沈安宁说。
郑冉坚持,将饭碗递给她,然後自己搬了她的面碗,放在自己的面前,光是闻了闻就觉得辣。
郑冉尝了一口,不是很辣,她吃了一大口,吸了汤汁的面很鲜。
她吃面条,沈安宁就吃饭。
两人换着吃,郑冉辣了,要喝水,沈安宁给她喂了一口米饭,就不觉得那麽辣了。
郑冉不吃面条了,又吃回自己的米饭,沈安宁的脑袋又埋进面碗里,继续吃面。
吃过饭,两人出去消食。
今晚就不安分了,沈安宁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滚上床,暖床。
等郑冉回来,床上都已经暖了,钻进去,很舒服。
郑冉刚一上来,沈安宁就扣着她的手,主动吻上她的唇角。
这回,倒是很急躁。
一夜放纵。
晨起,宫外来报,邻居给画了画像,崔循去楼里问了,这人是刚来的,主动跟随钱明。至于哪里买来的,如今已无踪迹了。
查了一夜,算是查清这人是主动攀上钱明。
就是一美人计。
沈安宁啧啧一声,坐在床上就这麽大咧咧嘲讽钱明,“果然送上门的都有猫腻。”
崔循不敢擡头,郑冉又问:“去通缉了吗?”
“已在绘制画像,今日就可通缉,九门各处都会悬挂起来。”崔循不敢擡首去面试君主,像她这样的小吏,能入宫能见到陛下,就是天恩了。
更别说看见衣衫不整丶躺在床上丶嘲讽旁人的皇帝了。
崔循退出去了,摸摸脑袋上的汗水,她觉得自己的旧上司出现在皇帝的寝殿里,睡在皇帝的床上,两人就像两口子一样。
崔循偷偷看了一眼,然後,背着手走了,她看到了了不得的一幕。
殊不知这样的一幕,在宫人眼里算不得秘密,因为,两人天天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
半夜里,更是赤。身躺着。
算什麽秘密呢。
殿里的郑冉给沈安宁更衣,沈安宁歪躺在床上,脖子上还有红痕,是郑冉咬的。
沈安宁不怕疼,只自己看了一眼,道:“你牙齿也真锋利。”
郑冉低头不语,她又说:“下回,你换个地方咬。”
她不正经,引得郑冉也糊涂了,当即就问:“咬哪里?”
沈安宁说:“随你,别咬脖子,容易咬死的。”
郑冉:“……”
她气道:“咬你屁股。”
气急了才会说浑话,说完又後悔了,呸呸呸,说什麽浑话了,都是被她带坏了。
沈安宁嬉嘻笑了,郑冉也安心,拿手戳她脑袋,道:“不要大喜大悲,也不要大怒。”
“晓得了。”沈安宁点点头,伸手抱着她的腰肢,凑近她的脑袋,悄悄地说:“别咬屁股。”
郑冉终于站不住了,“闭嘴。”
随後她将衣裳丢给一旁的宫娥,“给她更衣。”
昨晚太放纵太快活了,今日起来就开始说浑话,被她惯坏了。
宫娥颤颤悠悠地上前,沈安宁推开她,望着郑冉的背影:“我好像没说错呀。”
郑冉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