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桃衫男子半眯着一双狐狸眼,主动介绍自己,“我姓任,表字茗璧,你叫我茗璧就好。”
楚秋泽:“。。。。。。”来了来了,又来了,姓人,名民币?叫他冥币就好?
人民币?这他妈什麽破名啊???
蓝桉见他愣住了,以为是他这表兄唐突了,“不用管他。”
“嘿!”任茗璧不服了,“什麽叫不用管我?我怎麽说也是你表哥吧。”
不是他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大胆妄为,而是他这些年与蓝桉打交道的时间太久,早已没了那种阶级感。
楚秋泽回过神了,只要不是什麽蓝颜知己就行,表哥就表哥呗,多一个亲戚嘛。
之前听吴太妃提起过,她还有一个姐姐,早年间嫁给了一个富商,生有一子。
想必就是这个任茗璧了吧!
“原来是人民币,久仰久仰。”楚秋泽想笑不敢笑,“想必你肯定很受人欢迎吧?”
任茗璧一愣,“诶,你怎麽知道?我从小七大姑八大姨就喜欢我,长大了姑娘小姐们也喜欢我。”
这话说得轻佻,但却让人反感不起来。
楚秋泽反而觉得这任茗璧性格还不错,不像其他人那样古板无趣。
两人插科打诨了一阵,蓝桉就默默的看着。
半晌後,任茗璧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王爷,你看,如今全国都开始修水泥路了,我们那些个水泥的工坊是否该扩大一二了?现在如今有些供不应求了。”
是了,任茗璧是皇商。
士农工商,商字末流,但皇商上不一样的。
只是楚秋泽不明白,水泥厂子要扩建,找他家男人干什麽?
蓝桉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当年母亲进宫,外祖父也是准备了一些嫁妆的。”
虽然他母妃是被迫进宫,但他那外祖父也是真心疼爱女儿,即使是要入宫,嫁妆还是准备得很丰厚的。
铺子,地契,庄子,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比起其他宫妃的嫁妆是小巫见大巫,但也不能让女儿太过于委屈了。
那些铺子,早年间都是交由专人打理的,每隔一段日子,把账本送到吴太妃手里即可。
直至後来,蓝桉长大了,独自立府之後,这些嫁妆便交由蓝桉在打理了。
而蓝桉当初还是个闲散王爷,他也无心朝政,但做起生意来还颇为感兴趣。
于是乎,蓝桉这些年把母亲的生意是越做越大。
後来还拉拔了一把自己的母家的亲戚,也就是任茗璧的家族了。
所以这些年,两人合夥做生意,只不过一个人在明,一个人在暗罢了。
而蓝桉就是那个暗!
皇亲国戚不是不可以做生意,但是做得太大,还是会引起猜忌的,所以这些年在外奔波的都是任茗璧。
老皇帝心里有个数,一直都是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反正对老皇帝而言,蓝桉对金钱感兴趣要好过蓝桉对权势感兴趣。
蓝桉也就在这心照不宣的前提下,赚了个盆满钵满,说句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楚秋泽听了蓝桉的解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难怪蓝桉这麽有钱了,先前在玉鈎县和如镜城,出手阔绰,一掏就是几十万两的银票。
後来知道大瀚有金矿,他也就没多想,可不曾想,那些钱都是蓝桉自己赚的,不是挖矿来的。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