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教学比起他哥来说要温和得多了。
熊初墨扎人都没什麽问题了,扎个管子更是简单的。
楚秋泽非常满意,“等你们扎管子练好了再扎人吧。”
他又看了看在场的几个女孩子,“你们平日里做衣服,刺绣,下针都能做到稳准狠,拿针的手感上应该比男子要好得多,你们就是胆子太小了。”
话音刚落,一个小姑娘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男神,奴家不敢扎人,这扎人跟针线活完全没法比。”
说完,她扑通一声跪下了,“男神,奴家真的不敢扎人,你放奴家走吧。”
楚秋泽扯了扯嘴角,看着那几个双手抖得像帕金森的学徒,“算了,你们要走的就走吧,不勉强。”
他给人的印象反正脾气是很好的,说让人走,人家也不客气了。
三三两两搀扶着离开了。
现在加上熊初墨也就剩下十个人了。
也不知道最後的检测结果怎麽样,要是重症患者太多,这些人估计要累死的。
“男神,不必如此。”熊初墨见楚秋泽脸色不虞,安慰道:“我们一人便可照顾几十人,我们也不怕累。”
而且,“如镜城如今的瘟疫没有发生大面积感染,这都是男神和药神的功劳,我等是甘愿为百姓和男神出一份力的。”
也罢,现目前只有这样了。
“好好练习吧,明日就必须要去实践了。”
楚秋泽知道,这样的结果已经算不错了,毕竟新的事物,真的不是每个人都那麽容易接受的。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哟,他那个疑心病蓝朋友怎麽过来了?楚秋泽一听就知道了。
蓝桉进门与他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後就开始默不作声的监视学徒们的练习。
他刚才是看到又有一批人走了,所以才决定过来看看的。
他是真的没想到,整个如镜城,能用之人居然才这麽几个。
实在是有些汗颜!
看来是这几年的日子过的越发的安逸了,反而把百姓的惰性培养出来了。
这几个学徒从蓝桉进门就开始紧张,原本不抖的手,现在也抖得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
男神给他们的感觉是如沐春风,可这王爷,就算是不说话都能感受到杀气。
太可怕了,感觉自己的脑袋随时都有可能要搬家。
就连一直都很淡定的熊初墨也埋着头,不敢直视。
楚秋泽无奈,不悦道:“你来捣什麽乱啊?外头的事情忙完了?”
蓝桉凝噎,想要训斥几句的话语全部被堵在了喉间。
这还是楚秋泽第一次用这麽凶的语气跟他说话。
看着他撅着的小嘴儿,拧着的眉头,还有那嫌弃的眼神,蓝桉恍然觉得自己背心透凉。
这?怎麽了这是?
“你忙你的去吧。”楚秋泽开始撵人了,“你在这里又帮不上什麽忙,反而打扰我们的进度。”
满屋子的寂静,这些平头百姓从来都没想过居然有人敢这麽跟王爷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