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费若灵这麽想时,费母忽然打电话过来了,没等她说话,费若灵便先兴致乏乏的道,“妈,我真的不想相亲了,我也不想结婚,我是认真的,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费母声音有点诧异,“怎麽了?你和小寒是处的好好的,你们吵架了?”
“我们没……”费若灵倏然泄气,事到如今说这个还有什麽用,她深吸一口气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没什麽事我就挂了。”
费母越发认为女儿和江寒吵架了,“小寒胃出血住院了,他不让我告诉你,但我想想还是得和你提一声,你们毕竟是情侣,你也应该有知情权。”
胃出血?
费若灵的心脏飞快跳动了几下,所以不是……?
“妈妈,你没有联合他一起来骗我吧?”
费母好笑道,“我拿这事儿来骗你干什麽?更何况你是我的女儿,我怎麽会联合外人来骗你?”
“小寒是昨天晚上被送进医院的,也不知道这孩子怎麽搞的,弄得胃出血了都,你要是去看他,一定好好劝劝他,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搞坏了,那可糟糕了。”
费若灵:“为什麽非要我来说,我不去。”
费母笑道,“还不是因为小寒愿意听你的,我和他说过了,但看他那个样子,恐怕没放心上,女儿,得你来。”
费母懂自己的女儿,她故意道,“我知道年轻人不爱听我们这些长辈说话,就当妈拜托你了,去看一下小寒吧。”
费若灵纳闷了,“你怎麽这麽喜欢江寒?”
“小寒是个好孩子,年纪轻轻能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事业有成,为人处世又还可以,我和你爸爸都挺欣赏他的,再者,他是你的男朋友,看在你的份上,我们也会对他好。”
费若灵听到这个回答,轻哼一声,“我知道了。”
“若灵你会去看小寒的吧?”
费若灵没有回答,不过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下午,费若灵带着一束花进了医院,她走进病房的时候,就听见江寒冰冷的声音,“我说了不会帮你,滚!”
尽管知道江寒可能认错人了,可费若灵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生气地走过去把花扔在他身上,“你叫谁滚呢!”
江寒说完那句话才发现是费若灵来了,後悔莫及,连忙哄道,“对不起,刚刚我以为是我父亲来了。我哪舍得让你走,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费若灵听了,心情瞬间好多了,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她知道一个道理:不能对男人太好,不然他们给点阳光就灿烂。
她转身把旁边的椅子搬的远远的,而後坐下,擡眼道,“听说你住院,我来看一下你。”
见费若灵没有继续提及刚才的事,江寒脸上闪过一丝黯淡,夸张笑道,“费大小姐能够亲自看望我,是我的荣幸。”
费若灵眉心皱起,“你在阴阳怪气些什麽?”
江寒语气惆怅道,“没有,你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我父亲知道我住院了连束花都没带,两手空空的就过来要求我帮他还债,几十个亿我哪里还得起,我也不是在意他带不带东西,但是……”
他垂头,侧脸俊美,嘴唇微微发白,看起来有些可怜。
费若灵嘴唇轻抿,第一次没有嘲讽他,“你不要理你父亲,除了他,你还有别的人在关心你。”
“那你呢,你也关心我吗?”江寒擡头注视着她。
费若灵愣住了,撇开视线,“你是周怀川的朋友,周怀川是许甜的恋人,如果你出事了,周怀川就要费心,周怀川费心了,许甜也要跟着费心,我可不想让我的朋友难过。”
还挺有逻辑。江寒淡淡笑了,他低头看着床上的花,突然道,“你知道白玫瑰的寓意吗?”
费若灵不懂他为什麽说这个,下意识看着他手里的那朵白色玫瑰,“不知道。”
江寒平静道,“店员告诉我,白玫瑰暗示着‘我足以与你相配’,当时看到这朵花,我立马想到了你,纯洁美丽,让人忍不住靠近,又害怕伤害到你。”
费若灵茫然,她怎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魅力?不过被人夸赞还是一件不错的事,她难得给了江寒一个笑脸。
江寒低头笑了笑,他清楚费若灵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傻瓜,送他的花是他前几天送她的。
他又气又喜,气她没有重视他,喜她看中他送的花。
费若灵看见江寒在笑,想起她今天来的目的,竖眉道,“你还笑,这麽大的一个人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胃吃坏了我看你以後上哪哭去!”
说完,她又补充一句,“到时候不要连累周怀川。”
“若灵。”
“你干嘛!”她凶巴巴道。
江寒:“能不能不要提周怀川?我不想听见你口中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
费若灵有逆反心理,别人越不让她做什麽,她越喜欢唱反调。
“我就说,周怀川周怀川周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