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朔年被他幼稚又可爱的行为逗笑了,他快步跟上前,最後在一棵圣诞树下抓住了乔夙回。
四下无人,风雪俱静,他低下头,和乔夙回接了一个糖果味的吻。
——
回程时,乔夙回还是和上次一样,选择乘坐着名的“低空飞的”,这是近两年在陵城和徽城之间开设的直升机航线,一次最多可承载四名游客,乘坐费用不低,但两小时左右的车程可以缩短至三十分钟,一路上看看景色就到了家。
之前乔夙回来去匆匆,也没好好看看景色,这两天白雪纷纷,如同柳絮般轻盈,不影响直升机进行正常的飞行操作,还可以俯瞰城市雪景。
只见树上丶屋檐上丶远山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仿佛一副泼墨山水画似的。
乔夙回觉得这景色完全能值回票价。
飞机落地後,乔夙回打电话让赵叔过来接,在陵城玩了好几天的乔夙回电量不足,上车後就靠在池朔年肩膀上睡着了。
池朔年原本并无睡意,但是乔夙回浅浅的呼吸声就洒在他耳畔,这声音有种莫名的奇特魔力,让人觉得安心,也让人渐渐犯困。
这效用对于一个常年难以自主入睡的失眠患者来说,实在难能可贵。
池朔年在不知不觉睡着了。
机场距离荆山苑约摸一小时的车程,赵叔瞟了一眼後视镜,贴心地降缓了车速。
尽管赵叔已经将车速控制在了区间最低值,乔大少爷还是没有睡饱觉。
被叫醒後,乔夙回迷迷糊糊地蹭着池朔年的肩窝,抱着他的脖子撒娇,“你背我好不好?”
池朔年揉了揉他的脑袋。
“好。”
徽城没有下雪,但夜里还是很凉,乔夙回搂紧了池朔年的脖子,乖乖地趴在他的背上。
从下车的街道走到荆山苑只有一小截路,但池朔年走得很慢,暖色的路灯把他们交叠的影子拉长,耳畔已经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池朔年希望这条路再长一点。
……
回到荆山苑的时候,乔夙回还没醒,池朔年就先将人抱回了卧室。
没多久,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池朔年洗完澡後,发现乔夙回依旧没醒,正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他站在床前犹豫了一小会儿,然後小心翼翼地把乔夙回从被窝里抱了出来。
池朔年决定要自己清洗食材。
乔夙回醒来的时候,池朔年正在伺候他泡澡,恰到好处的水温让乔夙回舒服得哼哼,泡得差不多的时候,池朔年把他从浴缸里捞了出来,给他裹上了干净柔软的浴巾,把人送进了温暖的被窝。
乔大少爷很满意,支付了一个吻,作为池朔年的辛苦费。
可是池朔年并不满足于此,他把手搭在了浴巾边缘,亲了亲乔夙回的下巴,语气带着十足的蛊惑意味,“乔老板,我的薪酬似乎还没有结清。”
泡完澡後,乔夙回睡意消散,此刻头脑十分清醒,他记得池朔年预支薪水的每一个细节,于是毫不留情地拍开了池朔年蠢蠢欲动的手。
“我已经给过了,休想诓我。”
池朔年亲吻他的手腕,“那只是部分。”
乔夙回试图挣脱,“你少来,你……”
话音未落,便有一只手探进了他的浴巾底下,池朔年很知道碰哪里他最受不了,没两下,乔夙回的呼吸就变得凌乱起来。
池朔年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
浴巾掉落之後,乔夙回被温热的口腔包裹,忍不住腰身一颤,抓紧了池朔年的头发。
“你!”
池朔年揽住他的腰身和大腿,埋首往深处含,乔夙回顿时被刺激得说不出话。
他咬着牙忍耐了片刻,却在到达某个不堪忍受的临界点时功亏一篑,喘息声从唇齿间溢出,又被恶劣的手指搅弄得破碎不堪。
池朔年安抚地亲吻他的眉眼丶下巴和锁骨,就着湿漉漉的手指,将乔夙回也弄得湿漉漉一片。
随後,两人的位置忽然调转,乔夙回跪坐在池朔年腰腹之上,双手撑着他的胸膛,颤声道,“你丶你要做什麽?”
池朔年一言不发,倾身吻住眼前红润的双唇,双手卡着他细窄柔韧的腰身,和他毫无间隙地贴合在一起。
乔夙回腰身发软,攀着池朔年的肩膀,呜咽着惊喘了一声,理智濒临崩溃,他控制不住地掉眼泪,池朔年只是轻轻替他吻去泪水,动作却没有因此温柔半分。
……
夜色如墨,意识不清的乔夙回浑身无力地抵在池朔年肩头,被池朔年抱进浴室,又洗了一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