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看片没有任何反应。
但是看见乔夙回有。
池朔年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还是没办法降□□内的温度,他忽然有些厌弃自己的生理反应。
几分钟前还认定自己是直男的他仿佛是个笑话,这还直什麽直……
池朔年缓了很久才出去。
客厅里,乔夙回已经换上了睡衣,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边看电影边吃葡萄。
池朔年有点不敢看他。
乔夙回主动跟他搭话,“你这几天好像很忙?晚上也要上课吗?”
池朔年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冷饮,喝了一大口,回答说,“是挺忙的,不过不是上课,最近课题组的事情有点多。”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每晚回来都很少看见你,”乔夙回了然地点点头,然後又看向池朔年,“我听说明天是徽大校庆?”
“嗯,学长也要回去看一看吗?”池朔年拎着冷饮罐子,走到离乔夙回比较远的沙发上坐下。
他其实不太关注校内活动,但是校庆的海报贴满了校园,想不知道也很难,加上程文煦又天天在他耳边念叨。
“我和我朋友一起去。”乔夙回藏了一点小心思,没说自己会上场,池朔年看见他在舞台上应该会觉得很意外。
“朋友?”
乔夙回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说,“前几天我一直住在他家,我们认识好多年了,我都是最近才发现他竟然是席雨薇的堂哥。”
“这麽巧?”
池朔年喝完了冷饮,正想把罐子扔进垃圾桶,他走到茶几前的时候,视线从乔夙回身上扫过。
乔夙回的睡衣是纽扣的款式,最上边的两颗没扣,脖子和锁骨上的红痕就露了出来。
池朔年手上一用劲,捏扁了饮料罐子。
他只瞥了一眼就匆忙收回视线,也没有发现其中的端倪。
乔夙回还在继续说,“这件事确实很巧的,起因是他在我手机上看到了席雨薇的朋友圈,我才知道他还有个在徽大上学的堂妹。”
“这样啊。”
池朔年嘴上回应着,有些心不在焉。
认识很多年的朋友,最近一直住在朋友家,还留下这种痕迹……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
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涌上心头。
片刻後,池朔年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向阳台的方向,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说道,“房间里有点闷,我出去吹吹风。”
闷?
乔夙回下意识看向客厅的窗户,虽然只开了四分之一,但是今晚的风挺大的,室内算不上闷,而且这房子的格局,通风是极好的。
他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没多想,只当池朔年有点热想去透透气。
池朔年手肘撑在阳台栏杆上,望向楼外的万家灯火,秋夜的风很凉,他却有些心烦意乱。
——
第二天就是徽城大学的校庆日,因为是八十周年校庆,所以全校师生喜提一日假期。
校内的白鸽广场上有各式各样的活动,池朔年从旁经过的时候,心想乔夙回应该会喜欢这种活动,上次一起逛游园会,他看什麽都很感兴趣。
不过这次他有其他人陪了。
池朔年把视线从活动小摊上收回,脑海里却浮现出乔夙回站在其他人身旁说说笑笑的模样,若是那人替他赢得了奖品,他应该也会笑盈盈地夸对方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