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二十六了,你怎麽还担心我啊。”
泠嘉故意带了点尾音,浴室玻璃却映照着她面无表情的美丽面孔。
叶淮扬向来沉醉她少之又少的温柔语句,这次也不例外。
“别说二十六,就算三十六丶四十六丶一百零六,我依旧会担心你,也只会担心你。”
电话另一头的叶淮扬言之凿凿,泠嘉却觉得有几分恶心。又问候了几句,她找了个不打扰叶淮扬工作的借口挂断电话。
对着浴室镜顾影自怜半分钟後,她忽然想起星阑,那个不管在现实还是床上都征服了她的男人。她绕着波浪大卷发,犹豫片刻,佯装无意拨通星阑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不会又跟我们第一次遇到时一样,在工地搬砖吧。”
“搬砖?”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清越的女人的声音。
泠嘉原本依靠在门框上的腰肢都直起来,冷声问:“你是?”
“我是星阑的未婚妻。”清凌气定神闲地看着办公室外星阑忙碌的身影,他还没发现她已入侵他的公司,还顺手偷走他手机。“请问小姐您找他什麽事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没事。”
清凌以为她会挂断电话,没想到她只是沉默许久,“你真是他未婚妻?”
“当然。”清凌坐到总裁办公椅,翘起二郎腿,“我和他从小就认识,我父亲和他父亲是极好的朋友,他们一直期盼我和星阑能生下有我们血脉的孩子。不出意外,我们一年内就会完婚,到时候一定邀请小姐你。”
电话另一头的泠嘉没什麽情绪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清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办公椅,敲击着办公桌说:“原本不知道,但听完你说话的语气後,已大致猜到。”
“知道你还要和他结婚?”电话另一头的冰冷声音饱含恶意问。
“没办法,谁让我们早约定好开放婚约,他在外面玩女人,我在外面玩男人,只要我们心里只有对方就够了。”清凌道。
“你们还真是恶心。”
电话另一个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星阑一进来,就见清凌坐在他的位置上拿着他的手机,立刻皱眉:“你怎麽来了?”
“来告诉你的床伴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清凌扬了扬手机。
星阑不认同地将手机夺回去,看着记录里长达一分半的通话时间,他没有说什麽,也没有打回去。
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他坐的是靠窗丶用来招待来宾的宾客沙发,对比坐在主位上的清凌,一时竟分不清谁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清凌找茬似的:“你怎麽看窗,不看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星阑终于转过目光直视她:“我喜欢过你吗?”
清凌笑着说:“那确实没有。不过我喜欢你就够了。”
星阑冷静拆穿说:“你喜欢我?你比我讨厌你更恨我入骨才是吧?毕竟我的存在,永远证明你不是父女心中无可取代的那个。”
清凌纤指敲击着桌面,好半晌,“你说话可真难听,哥哥。”她看向星阑,唇角轻轻勾笑,眼里却没有笑意,“我不喜欢,下次别说了。”
*
早上发生那种烦心事,叶淮扬一天都没心情工作。
好在傍晚秘书传来好消息,他交代的那个女人已经被羁押进看守所里。
“总裁你怕是不知道事情办得有多顺利,原本只是想装装样子找借口让她进去待几天,没想到她连证件都没有。你托我找的那人说,要是运气好,能找借口将那女人送去戒毒所关个三到六个月,运气不好,也能在他们所里关上个十天半个月。”
叶淮扬听了心情不错,吩咐说:“该打点好的你打点好。”
“是。”
他挂断电话,望着窗外天边美景,不由一股豪气直上心头。
然而没等他高兴两天,署名他母亲的电话就焦急万分打过来。
“淮扬,你到底做什麽了?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因为你,都气得病倒了。”
叶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