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老:“爷爷想求你帮你哥哥和清小姐搭线。”
柯景和脑袋一翁,好半晌才问:“为什麽啊?”
他和柯景明关系不好柯老是知道的。
柯老:“清小姐家有权有势有钱,人长得也不错。如果你哥哥错过她,爷爷会遗憾一辈子的。”
“晏小姐家不也是有权有钱有势吗?她还喜欢大哥一直追求大哥。”柯景和提起某位名门小姐的名字。
没想到柯老一口拒绝,“她不行,她相貌实在普通,你也不想你哥哥天天对着丑人的脸过日子吧。那样太委屈景明了,生下的小孩也不会好看。”
柯景和想想路晓桐的长相,想说话,又忍住。他试图找借口拒绝柯老的请求。
“那大哥知道您想撮合他和清道长吗?”以他对柯景明的了解,柯景明不会同意“联姻”的。柯景明追求的可是一生一世的“爱情”,曾经为此嘲讽过他和路云梦的婚约。
“我问过你哥哥,他同意了。”
“可就算大哥同意,清道长也未必同意。她是道士。”柯景和心中升腾起点点的怒意,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愤什麽。
柯老满不在乎:“道士又不是尼姑,再说,哪有姑娘不嫁人的。只要抓住她,你哥哥的事业一定会更进一层楼,我们柯家也会发展越来越好。”
“对了,我记得你提起过,清小姐是独女是吧?”柯老问柯景和。
“是。”柯景和压抑怒气说。
“独女好啊,独女。”柯老点点头。
独女才能全部家财势力落入他孙子手里。
柯景和替柯老补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他还是想打消柯老的念头,于是再三找借口推拒柯老,没想到柯老竟锲而不舍地找柯景明和清道长相配的理由,最後竟再三开口“求”他。
柯景和怒了,口不择言问道:“如果今天是为我,爷爷你也会这样低声下气求我大哥吗?”
他这话本是气话,没想到柯老却沉默了。虽然柯老很快就找回声音予以否认,但柯景和还是看出他的心到底偏向哪边。
柯景和:“我说路晓桐冤鬼缠身试图害我,爷爷你让我忍住;我说柯夫人最近看我不顺眼有可能毁婚约,爷爷你让我多孝顺她让她看清我的诚意;现在,明摆着合适的联姻对象摆在你大孙子面前,就因为相貌普通,你就想方设法求我撮合你大孙子和另一个女人。”
“爷爷,你可真为你大孙子着想,但你想过我吗?你既然都知道我和清道长比较熟悉,你为什麽不选择让我去攻略清道长,而是选择让我撮合清道长和柯景明!”
柯景和不管不顾全问出来。
柯老聂聂说不出话来,倒是柯夫人走出来。
“还不明白吗?”柯夫人语带嘲讽,“因为你爷爷清楚,以你的能力,哪怕费尽心思,也是钓不到像清小姐那种大鱼的。”
柯景和想起这些时日和清道长的相处,想起刚才清道长眼里的惆怅,想起柯夫人平日对自己的嘲讽打击,鼓起勇气:
“你怎麽知道我不行?”
又反击说:
“你很得意吗?可你自己想想,你不也是被我爸费尽心思钓上来的一条大鱼!”
当初柯家式微,恰巧柯父就救了柯夫人,让她甘愿用娘家的一切补贴柯家。柯家是起来了,但柯家也多了一个他。
说完不待柯老柯夫人反应,柯景和就夺门而出,跑进这一团浓浓的夜色之中。
柯景明站在二楼窗户前,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即便柯母被气到发抖,他也没下去安慰她。
“这场梦,该醒了。”
正如柯景和所说,她既然看得出清凌在柯老眼中是条大鱼,为什麽看不出当年的她在柯老眼中也是条大鱼。
柯景明望向挂在书房墙壁上的大合照,正中央站在柯老旁边的那位是他的奶奶。
当年,正是凭她的嫁妆,柯老才创办了柯氏的前身柯记物贸。後来,奶奶死了,柯氏没落了,柯夫人又嫁进来。
与此同时,雪鸟也在跟着宿主回溯柯家的发迹史,当看到柯景明的曾外祖父在拒绝柯景明奶奶的创业请求後全力扶持柯老时,不解问道:
“为什麽他宁愿扶植一个外人都不愿帮自己女儿?”
“谁知道呢。”清凌撤掉玄光镜,不想回答雪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