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被他力道带得声线不稳,“我可没有忍不住,你少怪我。”
布帛破裂的声响尖锐刺耳。
他的力道有些粗暴,偏偏更加能够刺激人的神经。
洛笙上半身的衣物率先被大片地脱离。
里面那件才初初显露出来。
板板正正的宫装堆在她腰间,被他捏在手里。
而洛笙雪白如玉的肌肤上,堪堪挂着一件黑色薄纱小衣,两侧是绳结样式,绳结中空,一片黑纱遮掩,一拉就开,但绳结未掉还绑在她身上,愈发勾勒得身形惹眼。
胸口下一串珠玉蜿蜒而下挂在腰身两侧,腰身纤细露在外面,动一下珠玉也发出泠泠声响。
人鱼线下小裙子不过几寸长度,黑纱清透,珠玉点缀。
仿若黑夜中吸人精魂的妖精。
洛笙弯起眼睛,小腿勾过身前人,拉住他的腰带,“我好看吗?”
萧楚淮捏着宫装的手紧了又紧,俯身要吻她,洛笙食指抵住,像是撒娇要夸奖的小孩子,“你还没说,我好不好看。”
男人再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好看。”
洛笙压了压男人的唇瓣,掀起眼帘,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那你喜欢吗?”
她眼尾红痣在朦胧月色下轻闪,如妖似媚。
“嗯。”
“嗯是什么意思?”洛笙揽过他脖颈,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喜欢?”
“喜欢。”
洛笙很高兴总算是从萧楚淮这密不透风的嘴里撬出了这种话。
她描摹着男人的腰线,大胆而放肆,“你看吧,我本来是可贤惠又规矩的,都怪陛下喜欢这些。”
“陛下总要逼我做这种事情,我提了五日一次,还要强迫我,我说不行的,陛下非要把人家按在桌上……我都要怕死了。”
萧楚淮算是知道她之前说那些只用了三成功力是什么意思了。
他心火被越扇越旺。
“怎么办呀,”洛笙一脸无辜,“您的臣下知道您关起门来,会把一个干干净净的闺阁姑娘弄成这样吗?”
“弄得一天到晚都穿不了一件完整的衣服,神魂颠倒、神志不清……”
萧楚淮掐住她,堵住那放肆张扬的檀口,狠狠地逼她咽下去那些话。
“笙笙不怕今晚死在这里,就继续说。”
醉后的人儿却笑了,环抱住他,吐气如兰,“我等着夫君弄死我。”
艹!
萧楚淮内心被掩埋已久的恶念,过往二十余年被压制的本性,每每都能被她无限张狂地放出来。
疯狂吞噬着他的理智,撕碎他的意识。
那他们就一起死好了。
醉生梦死。
寝宫内整夜不得安宁。
盛夏时节燥热,虫鸣声此起彼伏。
五日的规矩还是破了,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天气转凉,洛笙闲来无事,常去永寿宫看看萧佑安。
萧佑安长得快,听嬷嬷说如今已经会爬了,面相白皙俊秀的一个小奶团子。
洛笙每每过来,他都格外高兴,翻出自己最宝贝的小玩具拿去给洛笙玩。
洛笙看着他越来越清晰的长相,全然不是刚出生时皱皱巴巴一只小猴子的样子。
“我上次差人把佑安的画像送去了泉州,想来快半个月了,阿姊应当收到了。”
太后点头,“听说你阿姊身体也好些了,到底是泉州养人。”
洛笙拉了拉佑安的小帽子,“那他们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泉州一去路途颠簸,我瞧着这两年应当不会让你阿姊折腾。”
洛笙听着有些遗憾,阿姊才出月子就不得不把佑安留下去泉州,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但佑安到底是皇家子嗣,不可能放任离京。
而且当时也才满月,受不住那么长的路途颠簸。
等阿姊再回来,佑安都得三四岁了。
“孩子不在身边,也不一定是坏事,这么大小孩才折腾人呢,”太后看得出来洛笙在想什么,时常宽慰着她,“她身体不好,没人闹她也能安心养身子。”
“好在佑安吃穿用度不愁,也不缺人照顾,他也不缺什么。如今宫中人事关系简单,也不会让他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