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纠结。
他不愿再看下去,忍无可忍,最后只得缄默离开。
那日,一大清早。
年轻的帝王便喝的烂醉如泥,就连早朝都没去成。
不过,醉成这副模样,他倒是还记得去往未央殿的路。
慢条斯理踏入未央殿内,男人稳稳站在她眼前。
薛均安没看出他醉了,直到闻见酒味,才了然于胸,“陛下大清早便喝醉了?”
徐让欢没有理会她。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将她的气息全部包裹其中。
二人就这样对视了很久,薛均安叹了口气,准备任他去了。
就在她垂眼之时,徐让欢陡然间红着眼睛,用力拉住她的手腕。
薛均安吃痛的“嘶”了声。
男人手上力道才逐渐放轻。
他就这么瞪了薛均安好久好久,薄唇冒出一句狠话,“孤讨厌你……”
薛均安一愣,抬眼,“陛下这是怎么了?”
徐让欢我见犹怜,可怜巴巴的抱住她,削瘦的下巴抵在她的脖颈,小小声说,“孤讨厌你和别的男人说话。”
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
徐让欢靠在薛均安身上,胸膛缓慢起伏,“夫人,可不可以……只看着孤,只爱孤?”
“就像……”
“就像孤爱你一样爱孤。”
说完,男人的重量全部压下来。
徐让欢意识消散,倒在薛均安身上。
*
“这叫什么事?”取了块冰毛巾,敷在男人额头上,薛均安坐在床边,没好气的看着他。
本来就为家父一事操心至极,现在倒好,又多了个要照顾的疯子。
春桃捂着嘴笑,“说明陛下心中有娘娘呀,就连醉了酒,都是第一时间来找娘娘。”
薛均安冷哼一声,起身,“有本事喝醉,就自己把自己照顾好。”
真是个碍事鬼。
起身之际,手腕处突然伸出一只手,徐让欢拉住她,气息微弱又喘,“别、别走。”
“放手。”薛均安冷冷回头。
下一秒,男人似乎被人夺走心爱的宝贝,不仅没放,反而拉得更紧。
僵持不下,薛均安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一个喝醉酒的人怄气,于是叹了口气,“好好好,我不走。不走。行了吧?”
她坐在床边,语气中颇有几分诱哄的味道,“松手。”
到底是徐让欢,即使是醉了酒,疑心病也是异于常人的重。
薛均安拗不过他,软下声来,“夫君,松手好不好?”
……
也不知道这人哪儿来的力气使不完。
硬拉着薛均安,她是想走也不行。
徐让欢唯一的短处,便是这酒品不济。喝得太多,再加上夜以继日为国事操劳不止,他这一睡便睡了一天。
与此同时,薛均安也不得不守了徐让欢一夜。
第二天,徐让欢酒醒之时,一睁眼,便看见薛均安坐在一边,手撑着脑袋,像是马上就要睡着。
小脑袋一下一下,一点一点。
没由来有几分可爱。
徐让欢没出声,安静的看着她,忍俊不禁。
可惜,薛均安没给他欣赏她的机会。
下一秒,女人的脑袋重重往下一点,睡意全无,清醒过来。
一垂眼,就看见徐让欢正盯着自己看。
被抓了个正着,徐让欢丝毫不慌,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缓慢松开薛均安的手腕。
他掀开被褥,慢慢起身,装作完全不在意她的样子,抬脚准备离开。
薛均安叫住他,“陛下今晚可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