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幺脸不受控制的发烫,可还被维里克的手捏着,只能满眼都是对方,他轻声嘟哝:“我以前是真的怕你。”
维里克应声:“看得出来。”
“那时候我不和你说清楚的话,我担心你把我当反叛者。”沐幺说着睫毛颤了颤:“现在是因为……我犯错了。”
“谁说你犯错了?”维里克问他。
“………”沐幺静止几秒,小声说:“没谁说。”
“嗯。”维里克点头:“所以呢?”
“所以我……”沐幺乱成一锅粥的脑子渐渐的好像被薅顺了,心情也平复了些:“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对。”
“为什麽不对?”维里克接着问。
沐幺砸吧砸吧唇:“因为我喝醉了,咬你……”
他说着顿了顿,努力想找个可以平替那些事的词语,绞尽脑汁道:“…我喝醉了闹了你一路。”
“那是酒的原因,不是你。”维里克的手又捏沐幺的脸,两边的颊肉被挤起来,他看着沐幺渐渐睁圆的眼睛,平静的说:“你以後不能喝酒,我也没说你犯了错,所以不用对我道歉,明白了吗?”
沐幺呆滞几秒,脑瓜子嗡嗡的响,因为脸还被维里克捏着,说话都有些含糊:“……知道了。”
他的表情太过于懵,维里克松开手,又在他脑门上点了两下,将发呆的人神志拉回来:“这件事到此结束。”
“哦……”沐幺伸手捂着额头,他心里有些热,经过和维里克这段对话,似乎又忍不住想和对方说说话,他跟在维里克身旁:“你为什麽每次都点我的头啊?”
维里克:“因为你在走神。”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沐幺:“样子很呆。”
“啊?”沐幺反应两秒,嘀咕:“就因为我样子呆,你就弹我脑门?”
维里克将地上缠着他腿的兔狲抱起来,侧眸:“不全是。”
他确定沐幺的情绪已经慢慢回来,目光落在那双闪烁的眼睛上,沉寂许久,并未再说其他原因。
沐幺满脸疑惑,他跟上去:“不全是?那还有什麽呢?”
维里克绕去卡座,将兔狲放在上面,对跟过来的沐幺说:“午後有时间麽?跟我去见一个人。”
话题跳转的有些快,但却非常成功的转移了沐幺的注意:“你知道我最近没什麽事做。”
他很乐意跟着维里克,也就这几天,未来重返学院後不知道几时才能再见到对方了。
帝国的气候在一夜之间降了许多,经维里克提醒,沐幺出门前换上衣柜里那件白色的绒服,屋里一直开着暖气,离开建筑来到外面就能感受到温度的差异,冷风刮乱他的头发,直到上了悬浮车才好些。
中途维里克停住车,他让沐幺在车里等他,沐幺还是下车跟了过去。
他们来到花店,这里有许多品种的花沐幺没见过,店长非常热情的跟他介绍,维里克并没有去挑选鲜花,而是站在旁边听他和店长说话,沐幺後来才觉察到旁边的维里克。
当他向对方投去目光时,维里克才说:“探望亲人的花,你来选。”
意识到是在问他而不是问店长,沐幺疑惑的眨眼:“我对这里的花不太了解。”
维里克看着他:“按照你的想法搭配就行。”
沐幺愣了愣,在老板温和的注视下,将视线停留在不远处装满白色花朵的竹篮,然後回头又问维立里克:“可以告诉我是你的哪位亲人吗?”
维里克看着沐幺:“长姐。”
站在远处的店长脸上闪过一瞬的恍然,随後目光中露出了瞬息的忧伤,沐幺怔忪片刻,他观察维里克的眼睛,敏锐的从中瞧见了一瞬的落寞。
沐幺想了想,转身去挑选花朵,很快在店长的帮助下他将挑选的白色花朵包装好,抱在怀里对维里克说:“在我们那边,这种花朵和百合花很像,我觉得应该很合适。”
维里克看着沐幺抱在怀里的那捧白色纯洁花朵:“水木棠,是她喜欢的花。”
沐幺一愣:“这麽巧吗?”
旁边的店长这时候说话了:“水木棠的花语是纯洁丶自由。”
沐幺闻言笑了笑:“在我们那里,百合花的花语也有纯洁,很适合送给亲人。”
从花店里出来,由沐幺抱着那捧水木棠,路上维里克没说话,沐幺看着窗外,渐渐的他们离开了帝国城区,外面的行人和建筑越来越少,他们来到郊区,沐幺抱着花的手收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