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岸上,他扒她衣服,只是为了给她疗伤,她还以为他没那个想法。
他怎麽莫名其妙变了态度?
染绯问:“脱衣服干什麽?”
苏轻辞答:“干你。”
他声音嘶哑,却很真诚,饶是染绯也红了耳朵,一时间想不出用什麽言辞去反击。
一个吻落在染绯通红的耳朵上。
然後是第二个吻,落在另一只耳朵的相同位置。
一边一个,很公平。他能做到公平对待她身体的器官,作为回报,她也必须公平对待陪在她身边的人。
如果她与君正园之间真的有什麽……既往事实不会改变,他只求她能对他好一点,有她对君正园一半好就足够。
或许是温泉的热度融化了封住苏轻辞嘴巴的坚冰,他的话密不透风地罩住她的耳朵丶她的身体。
“你胸前还带着血迹,君正园看见了,他不介意麽?”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你们干柴烈火,哪里还注意得到这种小伤口?”
“情至浓时,估计连雷劈在你们旁边都无法将你们分开,是不是?”
“他也能让你像现在这样,舒服得说不出话麽?”
每一个问号後面,紧接着都是一记深顶。
染绯才刚从呛水中缓过劲,马上又在水下的某种另类鞭挞里,丧失全身力气。
她明白她错哪儿了。
她错在误认他是一条护主的犬。
他绝对是一条护食且贪吃的蛇!
染绯屡次想回头,好好跟身後的男人说道说道,可每当她攒了点力气做出回头这个动作时,他总能精准地控住她後脑勺,托着她的头帮她看向没他的前方。
染绯喘着气:“我想丶看看你。”
“不行。”
“太难受了。”
“难受也忍着。”话虽这麽说,他确实停了会儿,给她休息的时间,不过这个间隙要多短暂有多短暂,“你跟那个人做的时候,也会说你难受麽?”
他边撞边问:“那个人会像条狗一样听你的话,你说难受,他就停下来麽?”
染绯手在温泉池边的岩石上乱抓,扯着嗓子问:“那个人是谁!你不要虚空索敌!”
苏轻辞贴着她後背,不动了。
染绯以为她的话语起了效果,终于能得到歇一歇的机会。
很快,她就意识到:翻车,总是在过度劳累後。
“虚空索敌,”苏轻辞口齿清晰地重复她说过的话,“你又在说这种我听不懂的内容。”
“可是,我能拿你怎麽办呢?”
没办法。所以只能践行之前的计划了。
苏轻辞缓缓地动起来,慢条斯理,目的明确地往最深的地方开拓。
温热的水随他前後的动作缓慢地拍在她背上,池边隐约传来水拍打池壁的撞击声。
染绯浑身发毛,尾椎骨绽开的除了密集的快感,还有不可言说的恐惧。
在水的撞击声之外,她听见他不再嘶哑的声音,那嗓音似乎比平时都更清越。
苏轻辞呼吸平稳下来,冷静道:“我们之间必须多点联系。”
染绯声音发颤,不知是累的,还是怕的:“你什麽意思……”
“你很聪明,能猜得出来,”他说,“我打算——”
“让你怀上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