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也补充道:“平野先生,人人平等。在没有确定谁是犯人前,你无法限制她们当中任何人的自由。”
“那你们快点破案啊!”憋了半天,憋出这句话的男人无能狂怒,生气的拉开纸门,啪的一下重重关上,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刚关上门,那张生气的脸,就马上变成了面无表情。
不行,都怪绫,没事干嘛乱说他昨天晚上出去了。
平野秀匆匆走回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的关好门,落拴,走至房间某处,在墙角敲了三下。
被敲的那块砖头缓缓弹出,这其实是一个容量很大的抽屉。
平野秀很快从一堆钱币和金条里找出了他从平野伊吹房间里偷来的盒子,盒子和保险柜同一材质,必须要有密码才能解锁。
平野秀并不清楚弟弟的密码会是什麽,他也不想去研究赌徒最喜欢的那些幸运数字,而是从抽屉里找出了一把锁,往锁孔里一插。
只听咔哒一声,盒子被打开了。
平野秀得意地挑了挑眉。
平野伊吹那个不长脑袋的家夥,买个保险箱都没钱,还是用他的名义垫付的。
这把备用钥匙理所应当的就到了他手里。
而盒子里的东西,他也早就趁着对方不注意时看过内容了。
本只是用来以防万一,事情被发现时还能嫁祸一二,但没想到那家夥居然不长脑袋的自己捅破了。
现在伊吹已经死了,安室透又据说是那位抓犯人很厉害的毛利小五郎的弟子,所以更加不能粗心大意。
他非常庆幸自己昨天在坦白後心脏不知道为什麽,跳得那麽厉害,实在不放心就把东西提前取出来的举动。
“大哥?还是老爹?呵呵……不管你们谁在天上保佑我,都多谢了。”他狞笑着,没有去管盒子里装的珠宝,而是从盒子最底层,翻出了一个沾着泥土的粉色发带。
上面还有一滴殷红的血迹。
“心月……”
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平野秀仿佛也被这条发带带回了女儿死的那一年。
大概是营养比他们那个时候要好多了吧……才上初中的孩子,就已经发育得和绫上高中的时候差不多模样了。
同样漂亮的脸蛋,同样骄傲的性格,就连看向他的厌恶眼神也是一模一样,还像她的母亲一样,天真的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却不知他全然看在眼里,甚至无比享受着她每回都避之不及,仓皇逃离的狼狈模样。
“你要怪就只能怪你的母亲,把你生得太像她的模样了……”平野秀从自己的抽屉里抽出了另外一条更加陈旧的发带,甚至失去了本来的色彩,也许把它摆放在旧主人面前,对方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不对,绫那麽好的记忆,应该能认出来吧,毕竟是那麽难忘的一个晚上,他留给了她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东西,亲手折断了她的翅膀,把她留在了这个小镇,留在了他怀里。
“真是的,侦探还在外头,我可不能笑得这麽开心……”
“都怪她们母女……每每想起这些事情,就让我无比兴奋……”
依依不舍的将更旧的那条发带放回抽屉,重新锁好,另一条沾了血的发带,几经犹豫,还是让平野秀决定要毁掉。
他不像大哥一样,几乎是烟不离手,就算要抽烟,也是在外头抽,屋子里始终保持着松竹淡雅的气息。
平野秀将发带捏在手里,打算带出去毁掉。
虽然很想丢进水池里,不过可能会被发现吧,还是用火烧了更方便点。
真是可惜了……
他在心里略叹了口气,难得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