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他在他们满是问号的视线下,径直走向了心情不好的迹部。“呐,迹部。”
“什麽事?”回头的,果然是那个黑脸的迹部。
两只小动物都很有危机感的一缩头,但忍足却压根不怕迹部的黑脸,反而和他谈笑风生。
“我在想,这周的练习赛,要不要请青学参加?”
提起青学,迹部马上就是眼睛一亮,但表面还是要维持矜持,手摸着眼角的泪痣:“青学?就那种烂得要命的学校,如果不是手冢在,我看他们也没什麽了不起的。”
忍足从善如流“”“那就算了,换立海大吧,我去和监督说。”
“不!等等!”
“?”带着奸诈笑意的关西狼在回头时就变成了一脸疑惑的神情。
迹部景吾冠冕堂皇的咳了两声,“还是算了。难得你有这个想法。而且在大赛前,我们的训练结果也不能让立海大的人知道,就青学吧。”
“好,我去打电话。”说着,忍足就要掏手机。
“不用了。”迹部阻止了他掏手机的动作,“虽然青学不值得本大爷亲自邀请,但我给手冢打个电话倒也没什麽。”一边说,他一边飞快的打开了手机,生怕忍足抢先。
心满意足的忍足侑士走向一衆看呆的吃瓜群衆,“看到了吗?这就是不坦率。”
“忍足你真是不怕死……”by向日岳人。
“部长要是知道实情会杀了你的吧。”by芥川慈郎。
“不让他知道就好了。”後者摊了摊手。
“不过,知道了也没关系。”这时候,他腹黑的本性暴露无遗,“我之所以喜欢冰帝的理由,除了这里够强以外,每天能看迹部变脸也是挺有趣的。”
“……再次确定了,你真是个十足的变态。”
“多谢夸奖。”
“总之,迹部的表姐与其说他们是表姐弟,但在性格方面完全就是亲姐弟了。”忍足下了总结陈词。
“也和迹部一样喜欢摆一张‘本大爷世界第一’的脸吗?”向日岳人问。
忍足否定了这种说法,“不,外表看上去还是挺温柔的。”
“她和迹部是两种类型的别扭。”
“迹部对谁都是一副傲慢的姿态,但是对自己认可的人却相当热情,而他的姐姐对谁都很温柔,但是对喜欢的人却会略显冷淡。”
“两者的共同点就在于他们明明很在乎对方但绝对不会表露出自己的在乎,甚至冒着被对方讨厌的风险,都会在被误会的时候说:哼,我就是这个意思。然後一等对方变脸就马上自责,但又不知道要怎麽去安慰对方,结果弄得关系更僵了。”
“……忍足你知道的真清楚。”
忍足微笑不语,他就不说他在这上面踩过多少雷了。
“要说他们不懂人情世故倒也不是,比如在社交场合上,你就很少能看见迹部掉链子。”
“只是碰上喜欢的人,他们太在乎反而不知道应该要怎麽做了。平时能说出一堆华丽辞藻的嘴,事到临头也就只剩下了不华丽。这种时候如果不能遇上一个懂他或者爱而无畏的人,正常人都会选择跑路。”
“你这麽说我好像懂了一点。”向日岳人若有所思,虽然没完全懂。
直到……
“忍足!手冢同意了!!!”欣喜若狂的迹部景吾拿着电话跑了走来,声音里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悦,“他说他下周会带着青学的人过来!你说我要不要把冰帝後援团的人都叫上?还有我们网球社的全员也一起出席吧。网球场要不要翻新一下?”
“……在人员不丰富,经费不充足的外校社团看来,迹部这完全就是在讨厌的炫耀吧。”慈郎小声的自言自语,“难怪青学那个小鬼叫他猴子山大王。”
向日则表示:“忍足,我完全了解你刚才想表达的意思了。”当事人的现身说法不要来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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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路上堵车,我晚到了二十分钟。”车刚刚停到警校门口,佐藤美和子就不停的和诸伏高明道歉。
“二十分钟?”後者有些惊讶的看了眼手表,“我完全没注意呢,刚刚在门卫室,正好门口的保安在下将棋,我就和他玩了几盘。”
他笑着表示:“其实第一天进来的时候我就很想玩这个了,但是一直没有时间,今天这二十分钟正好满足了我这个心愿,让我不至于抱着这点遗憾回长野。”
肉眼可见的,佐藤美和子一下就没那麽紧张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宫本由美表面平静,内心一直在发出土拔鼠尖叫。
这个人怎麽回事,怎麽这麽会说话?!!
高木,你很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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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正在开车的高木涉突然打了个打喷嚏。
“高木警官,你是不是感冒了?”坐在後座的步美很担心的问道。
“……呵呵呵,大概吧。”
比起感冒症状,更像是被人惦记了一样,总感觉今天会发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希望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