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防毒面具是从哪里来的?”说好的大家一起遭殃,结果你居然变出了一个看上去就很高级的面具==
这也太夸张了吧……向来没在比浮夸这件事上输过的时田丽莎第一次发现在这世上还有人能比她更夸张。
“你说这个?”金田一三的声音闷闷的,从严防死守的口罩里面传来,“它只是一个活性炭过滤口罩,并没有防毒的功效。”
“……你为什麽会准备这个?”
“整容手术还没恢复,不想让灰尘妨碍伤口的愈合。”一听就是在胡说八道的答案,金田一三回答得理直气壮。
见鬼的是时田丽莎还信了,“原来是这样,那你就继续待着吧。”
其他两人:“……”
时田大介不想插嘴她们之间的对话,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周围的布置,忽然,摆在角落里的一副照片吸引了他。
“这是六叔年轻的时候吧。”
他伸手将照片捞了过来。
“什麽东西?给我看看!”时田丽莎赶紧凑了上来。
照片里,一男一女穿着婚礼用的传统和服,男方面无表情地看着照相机,而女方恰到好处的展示出了一抹羞涩。
“这是年轻时的六叔和六婶吧,原来六婶长这样啊,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她。”时田丽莎啧啧称奇,“印象里,六叔也不长这样。”
“是啊,我还记得,他就是个长满了胡子的怪人,小时候我一直以为他是从雪山里爬出来的野人。”既然她提了,时田大介也不吝啬地打开了话匣子。
“还有这一张。”时田大介很快又找来了一张照片,指着站在照片中间的人说:“这是我的养父和我的父亲!”语气十分自豪。
画面中,两个年轻人站在一起,笑着很开心。
别府警官穿的是一身警官制服,也许是因为衣裳太过单薄,他的脸上出现了两团很显眼的高原红,脖子也滑稽地缩着,而时田大介的父亲则穿着两件厚厚的大衣,对着镜头笑得很是鸡贼。光是看这幅画面都知道,他身上披着的,一定是属于别府警官的衣服。
“他们一定是刚打完赌。”时田大介心安理得的将这张照片揣进了兜里,“我要拿回去给养父看一看。”
有了连续的惊喜,他显然找这类东西找得更加用心了。
于是,人群里时不时就能传出他的声音,“这是过年的时候!”“爷爷的单人照!”“诶……为什麽六叔以前的体检报告也要单独拍一张啊,到底谁拍的,他这可是入狱。”
金田一三好奇的凑上去看了一眼,只见照片上写了入狱体检,然後就在标题下方看见了一个写得歪歪扭扭的名字,名字下面就是年龄和血型。当时的时田错年龄并不大,血型也是常见的ab型,整张照片都没什麽特别之处。
“好像我们家没有o型血。”时田大介摸了摸下巴,“大家都是其他三种类型。”
“因为爷爷就是AB型,其他人好像都遗传了他的血型,AB型的血,是生不出O型的。”时田丽莎白了他一眼,“这麽简单的生物常识你不懂吗?”
“我当然知道!只是觉得遗憾而已!”
“不能是O型血有什麽遗憾的?”时田丽莎觉得她的脑回路和时田大介就没有相同的地方。
“这麽看,六叔的照片还真是不少啊。”
想来他们的爷爷也并不是不宠小儿子,一路逛下来,几兄弟之中,童年拥有最多照片的,就是时田错了。一直到六岁,他都时不时被父亲亲昵的抱在怀里。时田大介和时田丽莎印象里永远严肃的爷爷也不复严肃,抱着小儿子的每一张照片,都带着畅怀的笑容。
“……谁能想到他们之後会闹成这样呢?”
时田大介无不唏嘘。
从入狱开始,时田错的照片就渐渐变少了。不过,他们很快就从一个小铁盒里找到了他在横滨时的照片,有在市场卖海鲜的,也有坐在屋檐下懒洋洋吃着西瓜的,这都是非常私人化的照片,想来照相的人就是时田术的母亲了。但在这些照片中,她却并没有出场,只是用充满了爱意的视角拍摄着她心目中的丈夫,时田错亦是微笑着看向她,实在很难想象,这两人最後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