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律师所住的小屋就在别墅的右侧,从大门出发,只要十分钟就能走到。
“以前那边好像没有建什麽木屋。”时田崇作为时田家孙辈里最大的孩子,非常主观的通过自己的记忆给出了评价,“这里原来只是一片荒地,我记得这片土地的土壤都不太好,我母亲曾经尝试过在这里种花,但没过多久花就枯死了。”
虽然有一条河,但水位很低,而别墅的地势则偏高,土壤环境很差。
一直没怎麽说话的时田奏也插嘴道:“当时他们好像还商量要把这块地卖掉,可惜爷爷不愿意。”
“不是祖産吗?”一直以为这里是时田家祖传大本营的时田术忍不住提问。
“没一点经济效益算什麽祖産。”时田崇摆摆手,“你不懂,当时只有爷爷想要保留这块地,不准别人玷污它,其他人都想要把它卖掉。”
金田一三用鞋尖碾了点土,若有所思。
“到了。”小山健一停下了脚步。
眼前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用石头和木头做成,屋子很小,只有两扇窗户和一扇门,但门和窗此时都严密闭合着,就连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黑崎先生!黑崎先生!”小山健一上去敲门,可是,怎麽敲里面都没有应答。
“他不会是睡着了吧?”时田丽莎一脸怕麻烦的厌烦表情,“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啊!我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可不是看他睡觉的!”
“黑崎先生才不是这种人!”小山健一反驳道,“黑崎先生年纪大了,睡眠很浅,有时听到我的脚步声都会醒。”
说完,他的表情明显变得有些担忧:“黑崎先生?黑崎先生?你在里面没事吧?!”
他用力拍打着门,并试图打开窗户,可惜,门窗都已经被人从里面锁死了,外面根本打不开。
小山健一着急的样子逐渐让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安了。就在这时,时田崇眼尖发现木屋旁边有一把斧头。
“你让开。”
他直接选择了砸门。
铁斧劈在门上的声音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没多久,门上凿穿了一个洞。
这麽大的动静,里面的黑崎先生还是没醒。
时田崇从洞口看去,只见老人背对着他们卧倒在桌上,像是睡着了。
“黑崎先生!黑崎先生?”
没有应答。
衆人心里均是一沉。
时田崇想把手伸进洞里解开门锁,诸伏高明抢先一步,“我戴了手套,还是我来吧。”
他的手套显然是全新的。时田崇一开始有些不解,慢慢的就变成了了然,“没错,还是你来吧。”
诸伏高明将手伸了进去。
老式的门锁,虽然从里反锁了,但是不难打开。
门吱呀一声开了。
站在门前的衆人,却谁都没有了往前走的勇气。
屋子里,淡淡的异味传来,令人下意识的觉得难受。
“除了我以外,其馀人都站在门外等候。”
男人的声音不高不低,但准确地传达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他走了过去,尽量以最小的代价不破坏房间里的任何痕迹,走到老人身边时,尽管早有预料,但他还是心底一沉。
“他死了,是被人杀害的。”
脖颈被人割断,再用被子裹了起来,血迹滴在了被子上,仍旧湿润。
“预计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小时。”
也就是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杀了他。
现场先是一静,紧接着,时田丽莎再一次控制不住的大声尖叫了起来。
她叫得很难听,但没人有力气吼她。
还没等他们从这一场谋杀案中回过神来,不远处传来熊熊大火。
“那是……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