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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梦文学>下阶自折樱桃花 > 45 争执 ◇(第2页)

45 争执 ◇(第2页)

她独自收拾良久,身後被人抱住。那熟悉而醇厚的气息,夹着微淡的酒气,正是褚策。

他将她轻轻裹在怀中,摸索到她的手捏在手心,低声说道:“刚刚烫到你没有,那水我先摸过,本该不烫的。”

明玉不响。

他又扳她正对,柔声责备道:“为何这麽暴躁,张奇好歹也是领兵一方的将军,你当着他属下的面对他发难,我不给个态度,这事不好收场。但终究是我错,不该骂你,我赔罪。”

这道理明玉听了就明,但她恼的不止这一件,本欲逐个问他,问题酝酿心头,却让她恍然心慌——不知几时几刻起,还真把他当回事了。

于是挣脱身来,冷然说道:“你既这样对我,实在没意思,那你就让我走吧。”

“好端端的你胡说什麽,我对你怎的不好了,你还要走到哪里去。”

明玉近日忽冷忽热,忽而暴躁,褚策量她也是牵挂自己,暗自傻乐。此时她遇点磋磨就要一走了之,也着实动了气。

何况,他心里极其郁闷。

都说世上只有男弃女,鲜有女弃男。想他在允阳的兄弟丶叔伯,多不成器的,也有风流韵事一大堆,女人结着队哭喊求嫁,打都打不走。怎麽到了他这里,全变了样,权势财力样貌,通通不奏效。从前青瑶,不跟他走,如今明玉,跟了要分手。他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也是他平日不爱揣摩情爱,粗直独断惯了,人多顺着他,导致他并不知道,女子说要走,多半是迂回,是心中有结等他纾解。不然,哪会拖三推四,等着他回来再告知。

明玉一言不发,只垂头仔细将衣物叠进包袱,整整齐齐,发现一两个卷角,伸手抚平。

褚策来回踱步,不知怎劝,便走近掀起那包袱扔在地上。大声说道:

“你从前要走,我不拦你,因你没跟我。我不愿像老七,限你自由。但如今你虽没有办礼过门,早与我相处如夫妻。你再说走,是既不顾名节,又不念情意麽?”

明玉呆了片刻,深感羞辱,强忍住眼泪,声音却意外镇静:“我一贯都是一样秉性,你不懂我罢了。更何况,你初见我时,不就认定我是那般女子吗?”

她说些虚头巴脑的玄话,褚策猜不出她究竟有何心事。帐外有人催促,他轻按额头,蹲下捏住她的手,缓和说道:

“卿卿,我知道你跟着我受委屈,但你实在不该要走,叫我伤心。我今晚不能与你细说,你不要再赌气,呆在营里歇会儿,收拾东西也好,晚些我再来接你。”

值这夜子时,四面号角呼鸣,步伐噪然,似是将士结屯结阵。

明玉从塌上起身,便听得帐外有人报道:“队率罗冰,奉肃陵侯命,护送明姬回莙城。”

明玉走出帐去,见是一年轻军官,官阶不高,身後跟着几十人马,一座马车。再望西方,有火光一片,传来交战之声。

她问道:“发生什麽事。”

罗冰垂首答道:“刘原狡诈,未曾迎战,得以逃脱回城调兵,趁庆功时偷袭我军。前方已遭暗算不敌,敌多我寡,我军又不谙地形,不擅夜战,恐难以支撑,肃陵侯令暂时撤退,等莙城援军。”

明玉腹诽:骄兵必败,说的就是这样。又对罗冰说道:“我知道了,但先前君侯叫我等他来接。”

罗冰微不可见地轻笑一声,朗声解释道:“肃陵侯布战指挥,怕是无暇顾及明姬,让张奇将军命我先护送明姬离开,替君侯解後顾之忧。”

明玉默然审他一眼,看出他那底子里的轻视之色,甚为厌恶。

想褚策自大也就罢了,偏偏身边至交老友,军中同袍部下,都一个德行,眼里看不起女人。从前陈芳,其後张奇,如今连一个小队率,都对她心怀不屑。褚策长期和这些人混在一起,近墨者黑,难怪成了那般蛮脾气。

但此时非比寻常,不是较劲的时候,明玉不多耽搁,便收拾行装,上了罗冰马车。

一群人马连夜急驰,已不见大军踪影。直到晨曦,明玉挑帘见东方日出,看车马去向,不觉生疑——若是去往莙城,该是向南,但这车队为何往北走。

再细看沿途,又全是条陌生的路。

作者有话说:

青瑶丶褚策丶明玉三人的关系,我从人物性格遭遇分析一下

青瑶是南夷人,在烟花地长大,出身风尘。在男女道德方面,的确开放一些。

她情感上还喜欢褚策,为人又很泼辣。具有侵略性,主动挑事,主观上有破坏男女主关系的意图。坦白讲,她是个老鸨,如果很有原则,见一个男人有家室就不撩,根本做不了老鸨。

青瑶的主动和泼辣,也是她生命力的一部分。

褚策了解青瑶,如果人前不迁就,会闹的更难看。同时,青瑶的遭遇,目前还没写,但褚策知道。他是青瑶为数不多的正常丶温暖的关系人,青瑶坚持对他的喜欢,也是她的支柱之一。

他就是要杜绝这种感情,也需等青瑶的状态好一些。

他们的关系并非不堪,有一条很明确的线。褚策不说重修旧好,也没有实质行为。青瑶在占嘴上的便宜,行为上也只是抱了几下,很快被褚策拉开了。

这种关系会不会伤害到明玉,褚策欠考虑。

至于明玉,她之前一直在控制自己对褚策的感情,即便不快,也会压抑。她不希望自己过于在意褚策,所以不许自己在意青瑶。

对她来说,青瑶是入侵者。对于褚策远在肃陵的夫人,明玉自以为是入侵者。她心里有掂量,一个入侵者没有资格指责另一个。

另外,她不是小白兔,她的“无为”不是来自软弱和单纯。她所成长的环境,柳府丶西厥,充满了复杂的关系。这是很残酷的一点,权力更叠,明杀暗杀的地方,容易産生混乱的关系,道德更多是一种自我约束。

我这篇文,人们普遍道德水平和甜文低很多,可能只比《权游》高一点。见谅,但不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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