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功。
他不动声色地混进伴郎团,被瓦伦揪了出来。
後来一直没机会,只能去席上坐着等。
沈言一直拒绝与他私下见面,平时面子上的交流也太官方,态度不咸不淡。
布雷兹简直要被逼疯,满脑子坏想法,恨不得带着阮知闲同归于尽。
但转念一想,和阮知闲一起死太晦气,单单留下沈言,又会让无名爱慕者渔翁得利。
不行。
他想和沈言一起死,或者死在沈言怀里让他这辈子没办法忘记自己,他想看沈言为他哭,想在死前冒昧地请求他来吻自己。
然而这些只是夜深人静时狂想。
他不能这麽做,他不会如意。
三年失败经验让他深刻地意识到,不管沈言爱不爱阮知闲,只要确定了恋人关系,沈言就会非常完美地扮演恋人这一角色。
扮演。
直至今日,直至沈言和阮知闲订婚,布雷兹依旧不觉得沈言有多喜欢阮知闲。
望着被人戴上戒指沈言,布雷兹心中的难过不断扩大。
为什麽和沈言在一起的人不是自己。
阮知闲能不能突然暴毙。
他……
他也给沈言准备了戒指。
和布雷兹坐在一桌的法尔森和瓦伦诡异地沉默,沈言与阮知闲接吻时,只有法尔森惨白着一张脸愣愣地盯着。
法尔森突然喃喃出声:“妈妈看上去很幸福。”
瓦伦:“……”
法尔森机械改造程度太高,想哭都流不出眼泪,睁着眼睛麻木地看向布雷兹:“你不是很会偷吗?把妈妈偷出来行不行?”
“用你说?”布雷兹冷冷,“我和沈言事,跟你有什麽关系。”
法尔森反唇相讥,“哇塞你好厉害,这麽厉害怎麽和妈妈亲嘴的人怎麽不是你?”
布雷兹:“我每个月都会和沈言见面。”
法尔森级别不够,偷偷摸摸靠近沈言总会被打出去。
三年来只能靠几张照片勉强抒情。
法尔森破防,咬牙切齿险些动手,一直不吭声的瓦伦按住他,脸上带着三年贴身保镖沉淀下来稳重。
“别打扰沈言婚礼。”他轻声说。
法尔森调转枪口对瓦伦开炮,“要不然怎麽说我最服你,当保镖是好哈,听墙角感觉不错吧?套没了是不是还得你去买啊?”
已经把自己调理过来的瓦伦很淡定,“我每天都能见沈言。”
顿了下,又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早上他还叫我一起吃饭,可惜今天排查任务比较重,没答应。”
听不出来说谎。
一句话刺伤两个人。
谁都没想到,看起来没什麽脑子的家夥竟然顶着阮知闲的压力和沈言走得最近。
阮知闲也是傻比,要麽就是有怪癖,沈言和瓦伦是亲过嘴的关系,真情不多但也确实是实打实地亲,把这麽个碍眼的东西放跟前不觉得膈应?
法尔森膈应得要死。
法尔森本来就不太好的精神,在布雷兹和瓦伦一句句的攀比中越发脆弱,在即将拍案准备自爆炸飞这帮贱男人时,肩膀被人按住。
所有声音通通停下,三个人六只眼睛齐齐看向穿着笔挺白西装沈言。
沈言自顾自地碰了碰三人摆在桌面酒杯,垂眸望过来时带着点些微傲慢的冷意,被这样视线笼罩的法尔森,感觉胸腔中恒定不变稳定跳动的机械心脏好像在疯长血肉。
他死死地盯着沈言,张张嘴刚要说什麽,沈言先他一步开口:“你老实点,别逼我开心的时候扇你。”
法尔森:“好的。”
说完,嘴唇蠕动,无声地吐出三个字。
扇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