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自觉这几日什麽都没有做,因为天气寒冷,一半的时辰都在入眠。
这话听起来,就显得格外阴阳怪气。
永嘉不高兴地撅起嘴,问:“那你呢?你在做什麽?”
谢照道:“如公主所说,收买秦绩的手下。”
一听就不是什麽正经话,永嘉想起他在街头和一魁梧壮汉说话,很好奇他们为何非要在街上说。
她好奇,便也这麽问了出来。
谢照只是笑笑,不说话。
永嘉气恼地握紧拳头,砸了他一下。
谢照直接笑出了声,睁开眼见永嘉瞪着自己,收敛了笑意道:“公主,你真傻,就是在要大庭广衆之下交谈,才显得我们没说什麽私密之事。”
她没想到这一层意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谢照瞥瞥外边天色,虽说已经交谈了许久,但仍不晚。屋外一片宁静,连细微的走动声都无。
他这几日住在从前相熟的庭州驻将家里,人家对他热情招待。原本沾床就能睡的人,却每回入夜前,眼前都出现公主雪白娇嫩的脸上,面色微红嘴唇紧抿瞪着他的模样。
前日梦里,他梦见她躲在驿馆的房里悄悄哭了。
他来庭州是有正事要办,没有和公主妻子赌气就撒手不管的道理。他回来驿馆,她不可能不知道。然而直到他和制使谈完,她都没有丝毫表示。
谢照觉得梦果然都是假的。
“再睡会儿。”谢照按着她躺下,给她掖好被角。
永嘉已经不想睡了,她不信谢照回来的真实原因是害怕父皇那句威胁的话。
若说对他生气,当时的恼火劲已经过了。
她现在更想知道,是什麽让谢照趁着她睡着悄无声息回来了。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但她其实还想和他说话,瞅瞅谢照好像真的已经睡着了。
鬼使神差间,永嘉从厚厚的被中伸出一只手,飞快地摸了一下谢照的脸。
谢照一动不动,似在熟睡。
永嘉正要收回手时,突然被他捉住了。
他露齿一笑:“公主,你做什麽呢?”
永嘉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时间手忙脚乱地想要挣脱开。她受不了他眼眸中的揶揄意味,闭上眼道:“快放开我!”
这种时候谢照才不会听她的,一个翻身後手臂一伸,用力地揽住了她柔软的腰肢。
永嘉备感羞赧,紧紧闭着眼睛,纤长绵密的睫毛止不住颤抖。少年身体的炽热透过二人身上的寝衣,紧紧相贴。
她在他怀里不住扭动,喊他的名字。
“一会儿榴月她们就进来了。”
谢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你别乱动了。”
永嘉眨眨眼睛,乖顺地不动了。
见她听话,谢照扬眉笑了笑。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裳,少女娇嫩的柔软,香软滑腻,沉沉握在掌间。
永嘉擡手捂住脸,葱白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玫瑰红,她颤声道:“都说了会有人进来的。。。。。。”
“不会的。”他说着,很有兴致地用手指慢揉细搓,时轻时重。
永嘉浑身发颤,又不敢叫出声引来就在隔壁厢房的婢女。从京城而北上後,每日夜间她都困极了,在驿馆入睡时谢照最多亲她几下,很久没有亲近过了。
而今日他又格外坏。
一阵羞耻和难以承受的热意,磋磨,让她心神散荡,唯一的念头便是紧紧咬住唇。
过了片刻,谢照放开了手,换成他的唇舌。
永嘉再也受不住,发出长长的一声细吟。
她回过神来,哆哆嗦嗦道:“不行的,别忘了——”
话说到一半,谢照堵住了她红润润的嘴唇。
谢照自然知道她要说什麽。
娇贵的公主出行,被褥都是自带的,绝不肯用驿馆那些被子。而此次出行又非公主仪仗,轻车简行,她只带了一套冬被。
所以第一晚他抱着她求欢时,永嘉便用这个理由拒绝了他。
他当时厚着脸皮,说他愿意亲自洗涤。不料公主仍是一口回绝,只说干不了,她也绝不肯将就用别的。
谢照狠狠亲了怀里的公主几口,怨念道:“早知如此,我就算只带一套衣裳,也要让你多带几套被褥。”
永嘉面色酡红,水润的眼睛无力地瞪了他一眼:“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