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却没有继续说话,他知道太宰治肯定会去。
“为什么不让他去找禅院甚尔?那家伙手中的天逆鉾可是专门对付诅咒的,不是更方便些吗?”太宰治明知故问。
King笑了下,似是宠溺地应和着:“是,是,我知道你早想将他片成生鱼片了,怎么?织田作之助还没回横滨吗?”
“说这个可就不太友好了。”太宰治的语气沉了下来。
King半点不惧,故意笑得很大声:“哈!哈!哈!”
通话被挂断,King耸耸肩膀,想要继续将目标缩小,但信号却已经消失了。
King倒也并不意外,迅速开启了卫星权限,调出了整个长野的全景地图。
地图聚焦、再聚焦……
“找到你了。”画面定格在琴酒身上,然后迅速放大。
King嘴角的笑意僵住了,继而迅速抿平,甚至有几分咬牙切齿。
“小爷天天忙你的破事儿,你特么就在干这个?”
他和高明在接吻!
甚至还是在大街上!
第一次在大街上接吻,最想感到难为情的反而是诸伏高明。
寒冬腊月里,周围没有人烟,但诸伏高明还是有种微妙的被人盯着的感觉。
“别这样,阿阵。”
“我都要走了,你真这么狠心?”琴酒拉了拉诸伏高明的手。
诸伏高明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谁能忍心让看着这么乖的人鱼难过呢?
于是诸伏高明不再顾忌其他,轻轻在琴酒的唇上落下一吻。
很温柔,也很美味。
一阵狂风呼啸,雪白的布偶踏风而来。
它看着很不高兴,蓝色的眼眸仿佛包裹着的坚冰,有种“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的怨妇感。
诸伏高明心虚地低了低头,他和阿阵在一起,公主肯定是抱不上他的小猫了。
琴酒却丝毫不惯着它,吼它:“吹那么大风做什么?闲得慌!”
公主几乎要跳起来挠他了,却被诸伏高明熟练地抱在怀里。
“没事没事,不生气不生气。”诸伏高明一手抱着公主,另一只手娴熟地为它顺毛,这种事情已经很习惯了。
看着被高明安抚的猫,琴酒故意酸溜溜地说:“高明,你从没这样哄过我。”
“啊?”诸伏高明无措地抬头看他,也要哄吗?
“开玩笑的。”琴酒勾了勾唇,露出兴味儿的笑容。
莱伊被苏格兰的笑容瘆到了。
从他在医院醒来后,苏格兰的表情就很不对劲儿,一副明明很友好却又令莱伊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能给我倒杯水吗?”莱伊试探着苏格兰的态度。
苏格兰转身为他倒了一杯水,很平常地递给他。
就在莱伊端起杯子来喝的时候,却听苏格兰突然开口:“你和朗姆睡了?”
“咳、咳咳!”
饶是莱伊也不由被呛到,猛咳起来。
他像是一只受了惊的澳大利亚大袋鼠,惊慌失措地举起拳头,茫然四顾却无从发泄。
该死的,如果造谣的是朗姆或者波本,他一定一拳怼上去,可说这话的却是才救了他命的苏格兰。
苏格兰却似乎没发现自己的话有多惊世骇俗,更没发现莱伊对这话有多么的排斥,他温和笑笑,眉眼间满是揶揄,调侃:“怎么样?朗姆是不是个健硕的青年?能不能满足你?”
莱伊看着苏格兰的眼神一言难尽。
不,他不健硕,也不青年。
那就是一个人到中年大腹便便还秃头的死胖子!
“你搞错了,我没和朗姆睡。”
苏格兰在莱伊的床边坐了下来,一只手撑在床上,身体朝前倾,他逼近过去的时候,莱伊不得不朝后靠,以一种半躺不躺的姿势僵滞。
“现在想狡辩,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你知道的吧?琴酒和朗姆的关系向来不好。”他又逼近了些,身体的温度仿佛灼人。
莱伊以一种压抑的姿势支撑着,身体虽然退了,目光却毫不避让地对上苏格兰那双犀利的蓝眸。
“你猜我为什么会受伤?”莱伊冷笑了一声,神色镇定:“如果我真的投向朗姆,就用不着跳楼了。”
“跳楼?”
“22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