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止牙关咬紧,下巴在外力下擡了起来。
“哥哥,赌气归赌气,下次要是再说这种话,打的就不是手了。”段谦杨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是这里。”
听着,衡止的眼泪止也止不住,都顺着眼角流到了段谦杨掌间。
“呜……”他猛抽一口气,才回过神似的,唇瓣发抖地说:“我又不是……不是故意的,呃……呜,你干吗……呜。”
段谦杨盯着他的眼泪,松了手,“好好说话。”
“手肿了……呜,你赔我,呃……”衡止觉得悲伤,仍断断续续道,“我,怎麽上课,啊……”
哭音凄惨,段谦杨却不为所动。
“起来。”他点点衡止的肩,“书桌上撑好。”
衡止哭得更伤心了,手指稍一动弹便扯着伤处。
他勾了勾脚掌腿,擡起眼,“起不来……”
段谦杨动了气,喘息的机会也不给,直接将人从地板上拎起,按在书桌上。
带孔木板照着送出的臀肉砸下,几乎覆盖了整个臀面,荡出叠送的一串肉浪。
离开後,血色迅速涌了出来。
“呃啊——”
衡止疼懵了。
板子威力巨大,毫无防备地打在身後,皮肉仿佛都要连着被掀起,只剩下深刻的疼痛。
“二十,报数。”
“……呃啊……疼,好疼。”衡止双腿发软,不住地垂坠,刚脱离最佳受罚姿势,就被段谦杨提了回去,“啊——”
段谦杨压着他屁股上的肿块,重申道:“报数。”
“呜呜……”衡止条件反射地攥紧拳头,掌心的剧痛使他当即松了手,无助靠手肘扒着桌面。
逃避无果,他啜泣着挤出一个“一。”
啪!
板子不留馀地,跟着话音一起落下。
“都是成年人,道理你自己懂,不需要我多说。”
段谦杨压着他颤抖的後腰,待“二”报出後,才把话说完:“衡止,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觉得你怎麽样都与我无关,但现在,如果你有一点点想长久走下去的念头,就丶请丶你——”
段谦杨着重强调,咬牙切齿似的,手里板子狠狠劈下,“注意分寸。”
“啊……三。”
衡止用手背擦了把眼,泪水在桌上汇成了一小摊。
“我知道,错了。”他凄凄道,“好疼,呃……轻点……呜,求你。”
板子在半空悬住了。
面前的屁股不复白皙,肿得极不均匀,伤势稍轻的臀侧颜色近桃红,而严重的臀峰鼓出了一团肿块,淤血堆积在皮下,有破出之势。
段谦杨稍做犹豫,板子方向不改,破着风抽下。
“说话的分寸,处事的分寸……事业是你自己的,谁不是为了你好才这麽做的?哥哥……”
他顿了顿,话音里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你在圈里努力了十多年,总不能这麽快,就让我这个新人反超一头吧。”
板子在停顿的间隙落下,从上至下,将衡止的双臂责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