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止瞪圆了眼,瞬时感觉血液里的酒精散了不少。
“不是,我什麽时候开心了?”他气得连连嗤笑,“袁少好大方,用过的东西还舍得送人。”
“过奖,我这也是为了帮衡少的忙。”
袁少别有深意地看着段谦杨,话却是对衡止说的:“怎麽着,在大夥跟前和唐少跟前说法不一样啊,亏得兄弟们有什麽好货还紧着你,要不是小航说,咱也不知道衡少舍得动凡心了不是?不过这凡心可贵重,需要衡少下点儿血本了。”
衡止怔住了,反射弧在酒精的作用下无限延长,不敌身旁的段谦杨。
“你想要什麽。”段谦杨一把将晃悠的衡止拉到身後,冷冷地问。
“只是钱而已。”袁少拍了拍段谦杨的肩,“最近投资亏了点儿,家里管得宽,就麻烦衡少补上了,以您的财力,应该就是洒洒水吧。”
“袁嘉良你穷疯了吧?!”唐易铭擡手就往袁少脸上挥了一拳,“没见过世面,难道连最基本的游戏规则都不懂吗!”
“你威胁我?”
衡止终于反应了过来,眼底满是震惊,“操你大爷的敢威胁我?”
“嘶……怎麽是威胁呢,兄弟之间不应该互帮互助吗。”
“我跟你是个屁的兄弟!”衡止冲了上去,“袁嘉良我操你大爷,真以为我们愿意带你玩儿,自己就成内圈人了?半道混上来的狗腿子,就是不懂规矩……段谦杨你放开我。”
“衡止。”牢牢抓着衡止的段谦杨面色低沉,“你喝醉了,先回去。”
“我不!你——唔!唔唔……”
段谦杨不由分说地捂住了衡止的嘴,一面盯着袁少,一面把衡止往後压,“今天太晚了,有什麽事情明早再说,我们奉陪。”
“唔……”
衡止仍在挣扎,酒醒了大半,但显然不敌力气惊人的段谦杨,不多时便被人拖进了车里。
“你干什麽!”
一离开束缚,衡止立刻喊了出来,“没听见那畜生说的话吗?他威胁我!他凭什麽威胁我?他算老几?袁嘉良就是运气好,黄家栽了,衡家没办法才把他家擡上来的,不然等个十年二十年都轮不上他!现在反过来咬我一口……他就是仗着我不会真拿他怎麽样!”
段谦杨静静看着他发泄火气,过了很久才出声:“那你为什麽要口无遮拦,把我们的事说出去呢。”
衡止一口气没顺完,听见这话,呼吸直接凝滞了。
“你在怪我吗?”他难以置信地半张嘴,“你哪一边的?你不跟我一起对付袁嘉良,反而要我反省自己?!”
“我没有怪你。”段谦杨打开了外循环,冷静地说:“这次你是被坑了,可祸从口出,你有时候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叫人抓住了把柄,才能更好地避免事情的发生。”
“你这他妈就是在怪我!”衡止恼了,“有什麽不能说?我怎麽知道朋友会这麽对我?段谦杨你自己活得窝囊,没资格要我跟你一样窝囊,操,我跟你真没话讲。”
他说着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真他妈憋屈。”
“别动。”
段谦杨的声音在身後响起,衡止下意识停了手,但仅有一瞬。
他迈出左脚,上身堪堪朝前倾了几度,就感到一阵巨大的拉力,整个人跌回了车座里。
砰——
车门被人狠狠掼上,落了锁。
“就不能不说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