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骂人,但是开口时生生憋住了:“我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你别自己瞎意淫,再说了,没有我你不照样得和祝小姐结婚吗,我才不背锅。”
“你不要乱说!”衡廷急了,“谁说我要和她结婚了,我已经……”
衡止漫不经心地听着,再一定神,段谦杨忽然从落地窗中闯入他的视野,悄无声息。
“你不要以为进个娱乐圈就能一了百了,我告诉你……”
衡廷仍在继续,而衡止却好像听不真切了。
偷懒被抓了个正着,他有些局促,也有些发怵地看着逐渐逼近的段谦杨,不敢转过头与人直接对视。
“没什麽事的话……”
话说一半,手机被人抢了过去。
段谦杨点了静音,扫一眼来电显示,然後擡手捏住衡止的下巴,迫令他擡头。
“哥哥,你怎麽能这麽作?”段谦杨的眼底透出凉意,“是觉得气氛太轻松了不刺激,故意讨打的吗。”
“不是。”衡止尽力做出一副诚恳的姿态,“衡廷很少给我打电话,我怕有急事,所以……唔!”
屁股上猛地迎来一阵钝痛,衡止垂眼看着段谦杨手里黢黑的树脂棍,面上褪了些血色。
“段谦杨……”
“该叫我什麽?”段谦杨语调平平地问。
衡止咽了咽口水,唤道:“主人。”
段谦杨解除了静音,单膝半跪,把手机举至衡止面前,用口型道:继续。
衡止瞬间紧张起来。
衡廷的声音依稀传出,他捏着自己的卷起的上衣下摆,将耳朵贴上了听筒。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衡廷已经极不耐烦。
“刚才有点事,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衡止稳住话音说。
衡廷听见衡止明显变好了的语气,愣了半晌,“你被夺舍了?我刚才说,最近老人家心情好,在他生日前你最好考虑清楚主动出柜的事情,说不定不会闹得太难看。”
这时,段谦杨手里的树脂棍飞快地咬上衡止身後。
细棍抽在穿着内裤的屁股上,声响沉闷,带来的疼痛同样沉闷,仿佛砸进了肉里。
衡止差点叫了出声。
段谦杨的态度尚未明确,他不太敢卖乖耍滑,只能咬唇忍下疼痛,想着一定要飞快结束这一通电话。
“我没说——啊。”
树脂棍破风抽下,正在说话的衡止毫无防备,痛呼从喉咙里漏了出来。
声音不大,但足够传入话筒,进入电话的另一头。
衡廷沉默了。
“原来是打扰你的幸福生活了。”他慢悠悠地说,话里带有浓郁的戏谑意味,“看不出来啊衡止,居然还是被操的那个。”
说罢,他果断地挂了电话。
随着“嘟——”一声轻响,衡止的羞耻感疯狂袭来。
他顶着一颗涨成番茄色的脑袋,脑袋不尴不尬地僵在接电话的角度。
“结束了?”
段谦杨一眼看穿,把手机拿了回来,衡止的目光追随着自己的手机,最後落在他的腿测。
段谦杨眉角抽动,“你知道自己刚才在干什麽吗,罚跪的时候接电话,哥哥,可真有你的。”
“我知道错了。”衡止有几分嗔怒道:“……都被衡廷听见了。”
“还没让他看见呢。”段谦杨面色不善地站起身,用树脂棍轻轻点了点他的屁股,“加罚一次,跪趴,自己把屁股撅好。”
树脂棍触碰的地方引起一阵酥痒,衡中慢慢低伏上身,撑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