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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了好一阵。
段谦杨扶着衡止的脑袋,抹泪的动作赶不上眼泪落下的速度,反倒沾了满手。
衡止徒劳地动了动手臂,生姜的威力达到了顶峰,小穴痛苦地一张一合,挤出来的姜汁与肠液一起流了出来,挣扎中黏在屁股上,异常淫靡。
“我……”他想说些什麽,张口时却被抽泣堵了回去。
段谦杨为什麽总能洞悉一切?
段谦杨盯着衡止眼神空洞的脸,不禁放缓了呼吸,“不要贬低自己,我会心疼。”
衡止迟钝地定睛,从段谦杨的眼睛里,他确能看出心疼的情绪。
疼痛中的人本就容易敏感,他的委屈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漫无边际。
“我……我,我好疼啊,段谦杨……”衡止躲开段谦杨的手,说出来的话毫无包袱,“不是说心疼吗……你个骗子……我,我屁股好痛,要坏了。”
段谦杨强势地双手捧住他的脸,“看着我。”
“你放我下来。”
衡止挂着泪珠的睫毛上下扑扇,对段谦杨的杀伤力在毫秒中爆发。
段谦杨败下阵来,擡手去解手铐,“拿你没办法,好了别哭了,我不打了。”
衡止哼了两声作为回应,眼泪一时间难以彻底止住。
“别哭了。”段谦杨无奈地分出一只手,用衣袖帮他擦干泪水,“再哭明天眼睛又要肿,还怎麽去片场?”
“谁说我要去片场了。”衡止抽噎道,“我不去。”
“去片场的效率,会比你独自琢磨高一百倍。”段谦杨单手去解另一边的皮扣,“你为什麽不想去?”
“……我就是不想。”
眼瞧着聊天又要进入死局,段谦杨耐下性子,等衡止的情绪渐渐平稳,才再次开口。
“听我讲,你最开始会进不了状态,是因为你没有把这项工作放在心上,而不是像你说的那样,脑子不好,或者没有天分。”
“……就是,你根本不了解我。”
哭过的缘故,衡止的话没什麽攻击力,更像在撒娇。
“还赌气,刚打完就原形毕露?不反驳我就不自在,你是不是还要再挨顿打才肯听话。”段谦杨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我可以把你绑回去。”
衡止当即没了声音,敢怒不敢言地撑着刑凳。
屁股里外的灼痛扎得人难以忽略,安分不过三秒,他又忍不住开口:“你不会明白的,这种努力了还没有效果的心情……”
“没有效果是因为你太着急了。”
段谦杨擡起衡止的腿,将生姜抽了出来,“急于求成只会事倍功半,你不该这麽急,放平心态,事情就会变得很简单。”
生姜在体内待久了,被取出时衡止不禁拧眉,火辣的刺激感没有立刻消退,仍在周围蔓延。
他双目放空,犹豫良久後说:“我今天去片场,看见你在夜店的那场戏了,演的很好。”
前方的嗓音异常嘶哑,段谦杨擡起头,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你来了怎麽……”
“不同阶段的吴岩,你都消化了。”衡止没等他说完便接着说,“你很厉害。”
“所以你才变得这麽焦急。”段谦杨一语破的。
“本来就挺急的,看见之後更……”衡止垂下眼,将低落情绪藏于眼下,“你为什麽这麽厉害。”
段谦杨忽然分开他的腿,往内侧的红肿部位扇了一巴掌。
“啊。”短促的叫声从衡止嘴里蹦出来,“你干嘛,不是说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