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段谦杨从工具中移出注意力,“拍摄停止的那个cut?”
“嗯。”
衡止觉得这个安全词是有另一层含义的,它意味着拍戏暂停,游戏停止,拍戏如他挑战生活的游戏,与段谦杨的游戏也如演戏,真真假假,界限模糊。
“可以。”
段谦杨对此无异议,他取下一根红色的软鞭,背对着衡止下命令:“你准备好了的话,就找个地方跪,衣服脱了。”
衡止准备脱外套的手停在胸前,有点迟疑,“全脱吗?”
“你说呢?”段谦杨有点想笑,视线一转,落在他的手上,忽然改口:“只脱裤子,脱光。”
衡止疑惑地看着他。
“忽然想起来,上次我们还剩下一个保留节目。”
段谦杨看上去兴致不错,他把软鞭放了回去,取下一块约莫十厘米宽的木板,“就用它来立规矩。”
衡止仍旧没明白他指的是什麽,脱衣服的手一动不动。
段谦杨提醒:“你朋友打电话来之前,我说过什麽?”
“回答问题……高潮……手心打肿……”
衡止想起来了,段谦杨想打他的手板。
“我觉得比较有教条意味,适合你这样……不太服管的。”段谦杨将木板拿在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衡止喉咙发痒,音量降了下来:“我不要……”
“游戏已经开始了,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过去跪好。”段谦杨角色进入得很快,比上次更像一位真正的掌控着。
“再磨蹭,我就换成带孔的。”他说。
衡止在段谦杨的踱步中花一分钟搭好了心理建设。
他按要求脱掉外裤及内裤,对折放在一旁,然後就地跪下,双手垂在身侧,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他仰头去看段谦杨的反应,希望能得到一个准确的指令。
而段谦杨的心思好像不在这,他正若有所思地观看楼下场子里的表演。
忽地,他指着窗说:“跪那去,背朝窗外,双手摊平,举过头顶。”
衡止身子一僵。
“哥哥,不想让外面的人看看,你是怎样被调教的吗。”段谦杨端来一把椅子,侧着放在落地窗前两米的地方。
“你能别……”衡止下意识就想纠正称谓,却在即将出口时卡在了喉咙里,心虚地看向段谦杨。
段谦杨喜怒难辨地说:“哥哥,你该叫我什麽?”
“哥哥”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有时候带着情欲,有时候又充满凉意。
衡止很难做到真正顺从。
这种约定俗成丶你来我往的行为,不比床榻上的激情释放,只贪图一瞬间的满足,此刻,他正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正在被一个男人调教,一个小他两岁,各方面气势却都不亚于他的男人。
甚至这场调教还是他主动求来的。
衡止忽然间有点後悔,他应该花心思筛选一位陌生人,这样就不必担心脱离ds关系後,还会有擡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
“你要是後悔了的话,我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段谦杨说。
面前的男人好像长了一双通透的眼睛,能够通过细微的面部表情,看穿内心深处的想法。
衡止最嫌麻烦,也深知段谦杨是游戏另一方的最佳人选。
他咬咬牙,拒绝了这个提议,然後起身在段谦杨半米前的地方跪了下来,背朝楼下,留给衆人一个赤裸的下半身。
算是服软。
“手。”段谦杨没再多说什麽,淡淡吩咐道。
“是。”衡止心一横,双手托平举起,不情不愿地唤了一声“主人。”
段谦杨将木板放在摊平的手上,绕至衡止身後,拿长尾夹夹住了他过长的衬衣,露出全部挺而翘的屁股。
就在此时,楼下有人拿着话筒,调戏般喝了声彩,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了这一幕。
衡止羞得夹紧臀肌,没好意思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