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高天尹的手,完全不觉得异样。
不过,高天尹因此不得不退伍转业。
现在裴攻止虽然成了犯人,但这个小高每每和人提起攻止还总是止不住的一脸骄傲,毫不吝啬的称呼那人为‘队长’。
因为这样称呼一名犯人,他还被批评过多次。
听说高天尹是个性格开朗,很爱说笑的人。不过他严肃起来的样子也让陆歧路感到一丝忌惮,这大概就是特种兵身上独有的一种狠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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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的山炮问老秦:“赤医生可留下什麽东西了吗?”
他一直在想为什麽有人会去赤医生的家里翻箱倒柜,如今又被人残害入院,可见这之间必然有什麽联系。
不过老秦却只是跟他说着官腔:“只有一本日记而已,公衆都知道的,除了这个,其它就算查出什麽也是秘密,我可不能跟你多说。不过高警官,”老秦又抢了一嘴道:“我倒是有一事相求。”
“什麽事儿您直说。”山炮道。
“我们这边也想跟你们沟通一下,提审那个越狱犯。”
“好的,这个消息我会带给上级领导,我们这边也正要为这事儿好好审问一番呢。”
“听我说完。”老秦有些面色凝重,低声道:“之前以警局的名义跟您那边监狱长也联系过,事情出在三区,他将此事全权交给你们三分区的警司,但他拒绝了我们的请求,我知道事情影响很大,你们一时之间也不想再被舆论拿来说事,可是这件事又关系着我们的案子,万一遗漏了什麽或是那犯人知道什麽而错过就不好了……所以想麻烦你再和那边说说。”
山炮点头蹙眉,想了一瞬问道:“那本日记我能看看吗?”
“这不行,这不符合规矩。”
“那您可看过日记?”
“看是看过,但我也不能告诉你呀,这都是保密的。”老秦面露为难,山炮有些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其实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狱警,这已经超出他本身的职责范围。
但一想到自己没能及时阻止赤医生而酿成这样的惨祸,山炮就内心不安。
他不敢想,双拳微微一握,有一种愤怒倾泻而出,身体里那种亢奋的分子又生长起来,那些恶人竟然如此张狂,简直是在挑衅司法,挑衅国家的威严!
若是被他抓住,一定一个个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再送到监狱里去!
“小高啊。”老秦又喊他,略带疑惑道:“你跟那个越狱犯是什麽关系?”
“实不相瞒。”山炮怔了一下,然後毫不避讳道:“他曾是我的队长!”
“他当过兵?”这倒是有些意料之外了,见山炮坚定的点头,老秦想了片刻又问:“那他是个什麽样的人?又为什麽入狱啊?”
“一两句都说不清,至于怎麽入狱,您知道之前有个为农民工出头劫持包工头的事儿不?”
“略有耳闻。”
“那就是我队长干的!”在说这句话时山炮竟然有些沾沾自喜,不过他很快摆正了态度又道:“不管怎麽说他总归是触犯了法律,弄伤了人,侵犯私人财産,所以入了狱。”
“这样啊……”老秦若有所思,山炮礼貌地敬了一礼,道:“老警官,我先回去了。我听说明日赤医生的父母就要到了,所以明天再来打扰吧。”
“啊!是的,行啊,那咱们明天再见。”
老秦擡步要送山炮,可就在山炮刚转过身时,又与陆歧路对了一眼,身後老秦忽然想起什麽喊他道:“高警官!”
“怎麽?”收回目光,山炮回头,只听秦警官道:“提审的事儿望您尽快给个答复,无论成败。实在不行,我们还要向上面反映一下。这边也会继续和您的监狱长再联系。”
“我会的!”
“秦警官!”
忽然听到这个消息,陆歧路有些站不住了,他当即喊了一声,转而走近老秦低声道:“警局这边是要提审他吗?”
“是啊陆律师,他逃狱来看赤医生,这个事情我们肯定要过问的,怎麽了?”老秦关心道。
陆歧路冷静了片刻,担忧不已:“我只是担心这会影响他服刑改造,毕竟……有些事不能再刺激他了!”
“我知道你的担心,可是和‘1117案’有关的每一个人我们都要过问,以免出现纰漏,更何况现在两案并查,你也不想犯人逍遥法外吧?这都是线索啊。”
“我知道!”陆歧路非常担心,只要一想到在安全楼梯口时裴攻止那种忽然反常的反应他就怕,于是道:“我有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
“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