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集训监狱的时间是夜里一点多钟,在监狱大门外侧的一间屋子里同时还有几名陌生的犯人。
他们被纠集在一起,只听一人下令:“脱衣服!”
在监狱脱光检查是必行的。
“快点!”一名警察指着彪哥催促。
几人之中倒是有个男人最先动手脱了鞋,他熟练的举动看起来就像个‘常客’,利落的将衣服和裤子转手仍在一个蓝色的塑料桶内,那里放的全是这些东西。
裴攻止看过一眼,发现那人个头虽小,但有着一身腱子肉。
彪哥依旧一脸火气,却也不得以也脱起衣裳。
见有两人带头,裴攻止躬身脱下鞋子,有人撂来几双拖鞋,一人一双换上,很快他只剩下一条短裤。
这种当着衆人脱衣的事儿他已经习惯了。
在部队也好,外出执行任务也罢,衣服并不是很重要的。因为一件衣服,和自尊完全没关系。
人类最原始的状态就是裸体。
他们转眼脱剩下一条内裤,跟着每人被发放了一支体温计。裴攻止看着有人轻车熟路的将体温计夹在腋下,他也将那玩意儿埋在精健的肌肉里。
“周彪!”
彪哥刚量完体温忽然被人叫进了另一间屋子,随後是那个小个子,然後裴攻止随着进入。
房间里有测量身高与体重的仪器,检查完後还有一位医生坐在一张桌前等待着。
他大概询问了一些身体方面的问题,然後彪哥起身又走进了另一间屋中。
小个子站在门外等候,就在此时他被一名警员特别喊了过去,似乎是为了什麽事,警察的神情有些凝重,那小个子也是。
这里的灯光虽然白亮,但至今为止裴攻止都未曾看清那人的模样。
小个男人的头发有些长,看起来还算干净利落。
原本第三个才排到自己,可由于小个子的离开他提前进入了房中。
彪哥已经不见了,对面站着一个男医生,冷冷的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摘下,一边换上新的,一边看也不看他的命令到:“内裤脱掉!”
裴攻止一言不发,干脆利落的脱掉了最後一件衣物。
他一丝不挂地站得挺直,穿着白褂子的医生转过身时套手套的动作稍稍有些停顿,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方才那种冷冰冰的态度忽然有些好转,声音也柔和不少:“两手向前伸直。”
裴攻止一切照做,面无表情,也不会觉得羞涩。
倒是对面那个医生在摸上裴攻止的手心时喉结轻轻动了一瞬,显然有些紧张。
医生将他的手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个遍,捏了捏,似乎害怕他在骨头里藏东西似的。
“张开嘴。”
小小的手电亮了,一束光射来,裴攻止下意识闭上眼,乖乖张开嘴巴。
医生掐着他的下颌,力度很小,左右的用手电绕着,检查他的口腔及牙齿。
“放下手臂。”
医生收回目光,视线却不经意停留在裴攻止的脸上,在与裴攻止的目光对上时,对方赶忙侧开眼,在他的手臂丶肩头捏着,质问道:“眼睛怎麽了?”
“青光眼。”裴攻止机械性的回答,医生的手停留在他腰间,稍稍站直盯着他的脸,两人距离很近,莫名有些奇怪的暧昧。
裴攻止虽然觉出异样但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
医生的手忽然掰开他的眼睛,用手电照了一瞬,略带遗憾道:“瞎了?”
“没有。”裴攻止微微甩头,甩开医生的手。
对方冷笑一瞬,又道:“把生殖器擡起来!”
裴攻止脖颈挺得很直,微微偏侧,显得非常不屑与高傲。他淡漠的看着面前的医生,忽然有些情色的调侃道:“怎麽擡?”
“算了。”
医生同志倏地撇开眼,非常自觉地蹲下身,带着手套的手变得很烫,和方才抚摸裴攻止身体的那双手好像不是一个主人。
裴攻止低眉看着蹲在自己身下的男人,一言不发。
直到他检查完,站起身又无情的对他道:“转身自己扒开臀部,我要检查肛门。”
男人说完又对着另一个在这里看护的警员道:“小王,润滑剂用完了,去库里拿些,这里你放心。”
那小警员倒是听话,点头便去了,不过临去时交代了别的房间的人注意动静。
———
男人看着无动于衷的裴攻止,露出一丝无奈,轻轻绕到他的身後,与此同时拿过一旁桌上的润滑剂涂抹在手上。
他略过了查看的步骤,忽然从背後贴上裴攻止的脊背,手上一个用力,指头便钻入了那个部位!
“疼吗?”医生的声音低沉传来,莫名带这些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