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不开闻淞,真的离不开。
沈玉铮勒着他的腰,似乎要把这些时日以来坐冷板凳的委屈消化干净。
闻淞还有要紧事,专门回来一趟,不止是为了检验他的成果,还是为了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闻淞带着沈玉铮去了一家餐厅,包场,柔和的灯光与富有情调的音乐只为他们开放。
闻淞调查过,沈玉铮老家那边,不过阳历生日,过阴历,可阴历那天他要出席国际会议。
父母事情还未解决之前,不宜夸大奢靡,于是一切从简。
闻淞一言不发,沈玉铮茫然地吃着,味同嚼蜡,指定的人在中场献上一束厄瓜多尔黑玫瑰花,不贵,他挑了一个晚上,红黑色调,十分衬沈玉铮。
有种念头即将冲破桎梏,沈玉铮荒诞地以为对方要说不合常理的话。
然而接到手上,闻淞只是想让他开心些,“生日快乐。”
沈玉铮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心目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但他又不甘心,“生日?”
他只记得星期几,几月几确实忘的干净。
“你的阳历生日,十月二十五。”闻淞说道,“十一月九日我没有时间,提前陪你过了,等那天到了,你可以再过一次。”
沈玉铮心脏狂跳。
生日可无可无,只是一场隆重的仪式,纪念出生在世上每一天的快乐,令他感动的从来不是生日,是记住生日的人。
那二人已经去世,他原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尝到一口自己的生日蛋糕,听到“生日”二字时已然波澜不惊,不再怀有期待,时至如今,他发觉,他错得离谱。
闻淞不吃甜食,因为沈玉铮,他边喝酒解腻,边塞下一小碟蛋糕。
唇边沾了奶油,沈玉铮鬼使神差地伸手抹去,大拇指指腹碰到光泽水润的嘴唇,他猛地想起那日闻淞亲他的滋味,嘴中像是含着薄荷糖,弥漫着清新的甜味,刺激得头脑清醒,不得不亲眼见证沉沦的全过程。
闻淞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呼吸一紧,还保持着擦嘴角的姿势。
他想亲下去,但瞻前顾後。
闻淞无奈一笑,换做其他人,巴不得扒了他的衣服把他床上拖,沈玉铮倒好,脑子里还想着矜持那套。
第二次机会。
闻淞握住他的手腕,猛然一拉,将他往身前带,仰头咬住对方温热的唇,闻淞动作熟练了不少,没把他的嘴咬烂,但口水还是糊了一下巴。
脖子太酸,闻淞喘着气说道:“低头,怂蛋。”
怂蛋环着他的腰,眼中闪烁着光,他看见闻淞的瞳孔折射着他的影子。
乐队早在送花之前便已离场,不管何种理由,此刻的闻淞,眼中只有他。
半晌,他被漂亮眼眸所蛊惑,喉头一动,紧盯对方眼里的自己,慢慢靠近,几乎是忐忑地亲上去。
亲歪了,闻淞笑他一声,捧着他的脸,再度缠绵。
亲完概不负责,闻淞点了根烟,沈玉铮亲得他很爽,没有技巧可言,全靠自己仅存知识的探索,内心的快感胜过身体,闻淞吸了口烟,嘴唇还在发麻。
沈玉铮在门口便利店买了瓶冰镇饮料降温,随手将烟管从他嘴中抽离,掐灭丢进灭烟箱。
半小时前的胆子要是有那麽肥就好了。
打开车内抽屉,闻淞拿出备好的生日礼物,问他,“回家还是回宿舍。”
闻淞猜他不好意思开口,道:“还是跟着我回家吧。”
丝绒盒内放置着一枚车钥匙,车标沈玉铮认识,法拉利。
闻淞的解释很官方,“我可不想给你当司机了。车在车库,你慢慢找,一周抽出几个小时练练,总让我当司机,不公平啊沈导演。”
对方眼底溜走一丝狡黠,告诉他分明不是这麽浅薄的意思,沈玉铮疑信参半,“就只是这样?”
“嗯。”很轻,沈玉铮差点没听见。
回答完他的问题,闻淞半是不解,半是挑逗,“沈导演,今天你为什麽要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