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沈玉铮耳根子发烫,这说得他们好像每天晚上都发生关系似的。
“不按了。”
沈玉铮翻身睡觉,背对着他。
闻淞不满,踢他,“哪有技师按摩到一半就离场的?”
他恶劣地贴近沈玉铮,趴他身上,“害羞什麽,金牌技师对待VIP客户就这态度,你不怕我投诉你吗?还是说——你躺在我床上就有恃无恐。”
眼瞅着沈玉铮的脖颈越来越红,喉咙滚动强忍着,闻淞及时收手,“不玩你了,睡觉。明天早上不要关我闹钟,我有一场会议要开。”
“天天开会。”沈玉铮嘟囔,累不死你。
“我也不想开,闻淅那狗东西不争气,混到总部还要练个两三年。”闻淞无可奈何,“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沈玉铮不想戳穿他,他要是想睡,真没人敢把他喊起来,究其根本,还是操心太多,信不过旁人,事事亲为。
灯关上,黑暗中,沈玉铮很没出息地抱住闻淞,闻淞笑他没囊气,生气都气不过三秒。
沈玉铮其实很想告诉他,他不是在生气,闻淞说的有代入感,血气方刚的年龄压根经受不起任何形式的挑拨,光是个眼神,他要难受好一阵。
沈玉铮很想让对方亲自己一口。
他把这个小秘密藏在心底,一丝不露。
·
一到周末沈玉铮就爱躺平,能窝他怀里就不干坐着,抱不到他就躺着,但凡在他身边,总要悄摸摸地搞些小动作,分散他的注意力。
闻淞这周事情多,是不能陪他愉快地过周日了。
但他能给些甜头。
沈玉铮下午睡觉时间过长,脑子还有点懵,闻淞从衣帽间出来,手上是几条被熨烫整齐的领带,款式不同,视觉效果带给人的感觉也就不一样。
闻淞问他,“哪一条合适?”
秦明月生日宴会,他不能不去,明面上的妈,不亲也要拿出态度表几分孝心。闻父心尖上的人,场面隆重,和往年同样,邀请记者前来大做文章,展现他们二人之间的完美爱情,引人羡慕。
怪癖。
闻淞毫不留情地批斗闻父。
做事还是低调点好,爱情亦是,没到生命尽头,都不清楚最终在身边的人究竟是谁,还是说一人没有。
现在闹笑话还好,没老,等老了,昔日的爱情全网嘲笑,这不得气背过去生命垂危。
沈玉铮扫了几眼,敲定了答案,“咖色配咖色。”
不等闻淞发话,他自主为他打领带,“红色像是上了年纪才戴的。”
沈玉铮的审美与他大致相同,但他认为,领带颜色不分年纪,分场合,场合对了,戴什麽都对,“你这话冒犯了很多人,还好只是在我面前说。”
他观察过,闻淞不喜欢鲜艳夺目的颜色,才能大声说出口,不然他会被自己看惯那抹红。
沈玉铮看着懒,身上有着他许多不知道的小惊喜,闻淞单纯让他选个颜色,解个闷,对他生活有点参与感,没料到沈玉铮真会。
“看在系这麽好的份上,就原谅你的不会说话了。”闻淞低头看表,还有点时间,能在家里多待会。
沈玉铮霸占了他的茶几,开着电脑对电影後期做最後的指导工作。
他回想闻淞的话,内心问道,不会说话又怎样?你能把我的嘴亲烂吗?
不能。
当然不能。
他自己都搞不清闻淞对待他到底是几个意思,是玩够病好了就踹,还是想长期发展,亦或者,什麽心思都没有,只是他一厢情愿産生的错觉。
那为什麽又要开他玩笑?只是因为好玩吗?
也太没底线了,对朋友开这样暧昧的玩笑。
沈玉铮谴责闻淞几秒,心归平静,给出了剪辑师新看法。
沈玉铮:【不够悲。】
剪辑师喊冤,回复道:哪里不够悲了,我几个室友大晚上哭得喘不上气,给我家狗看,都要掉几滴眼泪,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导演您的泪点太高了。
没有可能。
他就是觉得不够催泪,爱情片段剪得不悲催。
沈玉铮:【你室友在骗你,眼泪实际是眼药水。】
“我走了。”时间一到,闻淞动身出发,他遗憾道,“如果合适就带你一起去了。”
没有沈玉铮他的乐趣会减少很多。
传到沈玉铮耳朵里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他不合适,所以闻淞才让他在家独自面对漆黑的夜。
一周改了几十个的小片段,不如闻淞随口一说令人想哭。
沈玉铮:【改,继续改。】
沈玉铮:【试验过了,是你剪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