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淞明显对他有情,另一位面孔赛雪欺霜的先生就不知其详了。
以她目前积累的经验,想看出一个人是否喜欢,还要再多活个十几年。
走出热闹的房间,回归平静,闻淞多做解读,“你不来,她不让我走。”
单身派对,规定谁都不能提前离场,玩到凌晨,闻淞不喜喧嚷,那人硬是要沈玉铮前来,说是想要见一面,不然不许走。
他递了台阶,沈玉铮只下了一只脚。
沈玉铮不需要他低头哄,他心理强大,对一切的到来坦然接受。
他只是在气刚才那人拉了下闻淞的袖子,就差那麽一点的距离,就要碰到他的手了!
结婚了又怎麽样?觊觎闻淞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不想以最卑劣的想法看待闻淞身边所有人。
但他得不到,闻淞的态度令他患得患失,极度不安。
“生闷气呢?”对付沈玉铮这样的闷葫芦,闻淞只能拿出当幼儿园老师的做派,“说说?你总不能让我去猜然後哄你吧?你还是小朋友吗?”
他小侄子说话都知道打直球。
闻淞略微急躁,他不是脾气好的人,事不过三,一次两次他乐在其中,超出忍耐次数他也很累。
在即将爆发的边缘,沈玉铮搂住他,佯言,“我想回去看小黑。”
他自觉沈玉铮的目的不是那麽简单,气在头上,没多想,“本来就是要带你回家的。”
闻淞冷落他,给点好脸揭房上瓦,再不树立威严,沈玉铮指不定做出多惊为天人的事。
闻淞说到做到,不悦的情绪显而易见,沈玉铮也气,气闻淞和那麽多人接触,气闻淞介绍他时一话不说,自己像是与他无关,但看闻淞坐在书房加班的样子心软又心疼,沉着脸泡了杯茶端在他眼前。
“我不喝茶。”茶又苦又涩,身边有人喜欢,但他尝不来,天生没有品尝细糠的命。
沈玉铮坐在他对面,要看着他喝完,“安神的。”
他方才见到闻淞在揉眼,双眼熬满了红血丝。
钢筋铁骨碰见闻淞这类天天熬夜的,也得累成弱不胜衣。
茶香很淡,闻淞小口尝试着,味道浓郁,不好喝。
沈玉铮没指望闻淞赏他面子全喝完,喝个一两口也是对他的赞许,按着闻淞椅子的扶手转了半个圈,正面对着自己,一把拉过来,“哪里疼?”
膝盖强势地挤进他的双腿中间。
闻淞皱眉头,这姿势怪异且不舒服,还很危险,踹人都成了麻烦事,因为擡膝盖会使场景变得更加无法言语。
沈玉铮硬气了些,自顾自摸上他的脸,摸清眼部八大穴位,“你放松点。”
这让他怎麽放松?睁眼便是他放大的俊脸,眼神直勾勾的。
热烈的目光他见识过,这麽近的,是头一次,视线如有实质,炽热得几乎要将他融化。
身心双重面不想拒绝,闻淞说:“到床上。”
但要先等他忙完。
沈玉铮盯着他处理完最後一封邮件,喝完最後一口在他眼里十分难喝的茶。
沈玉铮的台阶,他不下说不过去。
只要不犯错,他很好讲话,犯了错态度良好,他也很好说话。
只是沈玉铮从不知道。
上了床的沈玉铮自由发挥,闻淞随他摆弄,他像是刻意学习过,手法灵巧,指尖轻轻游走在皮肤上,舒适无比,每一次的呼吸频率随着按摩的深浅加重放轻。
他有点心猿意马了。
头枕在沈玉铮的腿上,快睡着时,沈玉铮悄悄将他的脑袋托起偏移了位置。
他立马想到了原因,不禁在心里笑。
真能忍的。
那就忍着吧。
年轻几岁就是敏感,什麽都没做便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