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铮半抱着闻淞无从下手,他看不下去闻淞潦草地抹药手法,细细地又上了一次药。
药膏乳白色,味道类似草药的清香,涂在胸前冰冰凉凉。可抹药的偏是沈玉铮,对待宝物般认真温柔的侧脸戳中他的心,这一认识使他浑身发热,乳尖慢慢挺立,闻淞倒吸一口气,说话呼出的气体都感觉发烫着:
“你……”
要不然换个地方吧。
闻淞头回感觉到丢人。
沈玉铮仓皇地垂眼,一瞥带来的欲望被他压制,二人心照不宣,决口不提此事,他按着闻淞到怀中,既不紧贴着,以免碰到药膏,又不远离,双手张开虚抱他,光洁的脊背完全暴露在视线内。
平坦的腹部,肌肉线条不是很清晰,但看得出有锻炼痕迹,充满韧劲,腰间没有一丝赘肉,细得惊人,沈玉铮忍不住对比丈量,他没把手掌覆上去,隔着几厘米比较,侧腰薄得单手可握,後腰两个腰窝浅浅的,可爱迷人。
目光炙热,快把他的腰望穿出一个洞了。
半分钟前才经历大尴尬事件的闻淞对此置若罔闻。
“不要抖。”沈玉铮有点後悔了。
但他如果拒绝了,闻淞还能找谁帮着涂药?思来想去,只有他最合适。
过敏症状并不影响美感,沈玉铮是无论如何不敢再看了,只不过闻淞的腰还在细微抖着,扰乱他的思绪,他又重复一次。
闻淞不觉异常,“没有抖,我哪里抖了。”
就像过敏他自己都发现不了似的。
沈玉铮拉过他的手,往他自己腰上摸,惊奇地察觉,闻淞的手也在抖,全身都在抖。
红疹子蔓延到腰部以下,曲线挺翘圆润,沈玉铮匆匆结束漫长的五分钟擦药时间。电话铃声二次响起,仍旧是李谨言,沈玉铮抓着手机,欲盖弥彰道:“我去回个电话。”
竟是躲在门外走廊久久不能回神。
沈玉铮回了李谨言说在忙,之後咨询顾医生。
顾医生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顾思铭:【他得的什麽病?】
沈玉铮不懂顾医生在玩什麽套路,诚恳回答他的明知故问。
沈玉铮:【皮肤饥渴症。】
顾思铭活动下酸痛的肩膀。
顾思铭:【那你碰他,他能没有反应吗?】
顾思铭:【他要是碰你,说不定你的反应比他还强烈。】
沈玉铮一点即通,但他有一个小小的疑惑,他分明没碰闻淞,为什麽却抖得如筛糠般。
“导演,你什麽时候回来的?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要不是小叶告诉我,你借了几根棉签,我还在傻傻等你还我伞呢。”
编剧刚从女主角房间里出来,一转眼碰见了走廊发呆的沈玉铮。
沈玉铮:“你那伞的质量,你还不了解吗?”
编剧的笑声在走廊回荡,“毕竟几块钱买的,也不能太强求,那把伞我自己平常都不用,这次出门拿错了,我以为它能撑到你回来,失算了,下回再也不说大话了,亲爱的导演我对不住你。”
“伞不用赔了,你别找我要精神损失费就行。”编剧笑得喘不上气,“你哪过敏了?看着不挺健康的吗?”
沈玉铮胡诌,“头皮。”
“哦哦。”
送走了编剧,沈玉铮回到房间,药膏已干,闻淞穿上了衣服,在桌前开电脑看直播。
直播背景板写着“商业创新”四个大字,大约是某种商业会议。
沈玉铮不关注商界如何发展,他的关注点在直播间里露面的男人。
谭清文。
还说没感情。
骗狗呢。
估计抹药时就想着了吧,才会迫不及地看他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