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淞瞅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问道:“那麽震惊,你没看过?”
“不是这个意思。”在宿舍时李谨言和盛洋他们俩有时会交流这种话题,他在床上听得已经免疫了。
可是——
“隔音不行,我不确定他们有没有……”群里消息一下子增多,沈玉铮停了几秒,点开群聊,深呼一口气,话锋一转,“听到了。”
他们听到了。
于是群聊疯狂刷着同一句话:不愧是导演,累了一天精神还那麽旺盛。
隔壁住的是男主演,这话题就是他发起的。
沈玉铮不爱在背後嚼人口舌,男主演有诸多不好,也能忍受,坏话就没与闻淞分享。
他接受良好,没那麽要面子,担心闻淞多想,开口解释几句忧虑原因。
剧组不知道他屋里藏个人,一旦知道了,今天这事,闻淞也逃不过他们的八卦。
一个人看是自己安慰,两个人看……说没发生点事情,他自己都不相信。
“沈导演,你想那麽深远不累吗?领过证的关系,做这档事比吵架都正常。”
还得是企业家,一句话令他茅塞顿开。
沈玉铮嘴角抽搐,闻淞每一次都在用实力证明,高冷外表真的就只是外表。
形象逐渐塌成废墟。
闻淞挤进沈玉铮怀里划着他的屏幕,乐此不疲地看着群聊信息,看他的笑话。
沈玉铮索性把手机给他,随他看多久,自己则坐在桌前写完路程指引,发给闻淞这个当中介的。
闻淞有备而来,没给自己留一点活,无担子一身轻,闲得看他玩游戏。
姿势不舒服,沈玉铮翻过身,胸膛抵着他的後背,手从他身下穿过,把闻淞圈住,呼吸的声音和性感的说话声交换响起,详细地讲解玩法,教他怎麽打游戏。
闻淞听懂了,但没机会实践。
对方的胸膛一起一伏,他感受得到,他沉溺对方给予的温暖中,听着对方轻柔的话语,像是在听助眠直播,眼皮子沉重昏昏欲睡。
主播沈玉铮自言自语半天,不见回应,低头一看,唯一的观衆睡着了,因为热,对方的脸色红润,脖颈出了薄汗,宽松的睡衣穿在他身上和没穿似的,低垂的视线轻而易举看清所有。
静谧的夜晚,吞咽口水的声音格外清晰。
沈玉铮觉得他该去看看男科医生。
他对闻淞起了不可言说的反应。
他克制不住地想起闻淞没有前任的言论,闻淞说这反应正常,哪正常了?是个人随随便便像发情似的挺个精神东西在眼前,大概都会被认为是变态。
除非他经历过。
沈玉铮分开了一点,不敢贴他太近,闻淞向来浅眠,容易被小动静闹醒,他不想再被打趣第二次了,上次的事足够丢脸了,是能被耻笑一辈子的存在。
他调低屏幕亮度,静音刷短视频,今夜还是没能睡着。
大脑是困的,身体是亢奋的。
他感觉自己快到了传说中的求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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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团队和闻淞没有多少关系,硬是牵扯,勉强是个上下级。
捐款项目不归闻淞管,闻淞只是命令下达者,只关注最後结果能否进行。
汇报工作他也不用听,几天下来,他更像是来旅游的,天色还没亮,就被沈玉铮的闹钟吵醒,他从床上爬起来关掉,清醒了几分钟,拿出手机通知跟过来的助理放假,具体时长看他能在舟山住多少天。
助理怀着激动的心情,边收拾行李,边在内心祈祷闻淞最好能在舟山待一个月。
一个月显然是不可能的,虽然住的舒坦,专车接送,白天回城里,晚上沈玉铮哄睡,但集团的重大项目还需要他把关跟进,等再过几天,他应该就要和沈玉铮说拜拜了。
闻淅昨天还说,他不在,几个高管快忙疯了,加班到凌晨,哭天喊地求他回来。
他其实不想回去。
同床共枕混熟了後,沈玉铮换衣服都不避着他。
他总算明白为什麽古代君王流连後宫不愿早朝,躺床上让长得好看的伺候,不比坐在会议室听糟心的汇报方案舒服。
男大学生年轻力壮,宽肩窄腰,肌肉比例堪称完美,不健硕得夸张,又不瘦弱得毫无欲望,撩起衣摆束皮带,修长有力的指尖在皮带扣头内穿梭,扣紧,随着动作凸起的手背青筋,和无意露出的线条流畅的人鱼线丶腹肌比起,一时间竟不知哪个更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