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睡男人吗?”闻淞语气平静。
闻淅仿佛听见了什麽了不得的话,惊得嘴巴大张,“哥——你在讲什麽污言秽语?”
闻淞:“?”
闻淞:“脑子丢福利院了?人回来了脑子没回来?”
闻淅靠着沙发,被他哥瞪了眼,登时腰板挺直,“这倒不是,我们福利院都是小朋友,每回和他们碰面聊天要管住嘴,不说有害未成年身心的话。”
“难得良心。”闻淞满意点头,“应该再把你丢进去半年,回来说不定能打通任督二脉,事业心大大提升,进公司帮我分担业务。”
“我……”
闻淞打住他,“创业别想,在公司我能管住你,真让你独立出去创业,别连员工工资都发不起,联手把你告上法庭。”
闻淅幽幽地说道:“我是想说,我要给福利院投资。”
“哦。”
秘书敲门进来,翻到合同签名处请他签字。
空白处落下龙飞凤舞的签名,闻淞接着说:“我和张院长聊过投资的事了,五百万,你要投资,过几年看发展情况再做决定。”
“五百万?”闻淅惊讶不已,“才五百万?!我给情人的名表都不止五百万。”
闻淞提起过往,“哪有闻少爷出手大方,睡一觉豪掷千金。”
闻淅表明态度,话语间意义深远,“哥,过去的事别提了。我发誓要改变自己,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我了。人总要往前看,你说对吧,哥。”
“你这拐弯抹角就是不打直球的毛病还没改?”闻淞随手抛个极简小人微观摆件砸他身上,“你那脏手不要碰我沙发!你不是就想问我为什麽撤掉你安插在沈玉铮身边的眼线吗?”
“他好端端一个人,你派人监视他做什麽?”
闻淅接住白色小人送回去,“你不是也监视他吗?”
闻淞心平气和,“我监视他是以配偶的身份,你什麽身份?暗恋他?没有下次。他发现了,你再不适可而止我没有办法向他解释。”
“傻子才暗恋他。”闻淅小声嚷嚷,“什麽配偶,能不能撑过一年都不知道。”
等他哥病好了,他就拆了他俩,给他哥挑个好的。
闻淅衣服不换,急着见他,只是为了聊投资的事,闻淅擅自代表福利院与他谈判,讨价还价,将投资金额擡到了六百万。
达成目的,闻淞摆手让他滚,老大一个人杵在他面前让他头疼。
沈玉铮的U盘忘在了别墅客房,他下午参加学校的志愿者活动没时间回来取,闻淞派人将他的U盘拿到公司,下了班要给他送到学校。
计算好的八点半下班,福利院张院长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电话,颤抖兴奋的声线表达真挚的感谢。
增加投资的原因不在他,无功不受禄,闻淞重点表扬了下闻淅同学这段时间在福利院的进步,并承诺只要他在一天,福利院就不会倒闭,有更多机会与能力救助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
张院长感激涕零,多次致谢。
学校大门设有门禁,闻淞挡在门口进不去,宿舍离正门远,相隔半个学校,沈玉铮跑着下楼,放快脚步抄近路,在十分钟内赶到。
闻淞的车实在太显眼了,立着的金色车标将低调的黑色车身衬得尤为耀眼。
夜里不开灯认人识物困难,沈玉铮不需要多想,隔着老远见着A字打头的连号车牌,一股脑钻进去车里。
闻淞用多年经验保证,沈玉铮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你不认人就往车里钻?”
“不是有车牌吗?”
话外之音,车牌就是闻淞的象征。
闻淞无语,“下次我打车你不看脸还能认出我吗?是不是瞎着眼就往旁边的宝马钻?”
沈玉铮肯定,“你不会打车的。”
有股气卡在胸腔里,上不去下不来,“U盘在你手边的抽屉里,拿了回去睡觉,闻淅气我你也跟着气我。”
除了那次乌龙事件气急,他面对沈玉铮说不出很重的语气,他和闻淅闹习惯了,闻淅嬉皮赖脸的,骂他几句反而会贱兮兮地凑上来。假设对沈玉铮说,沈玉铮会生几年的闷气。
没人说找个小的做伴侣,注意事项要有那麽多。
外面温度蛮高,沈玉铮一路跑着额角碎发湿着,套着睡衣踩着拖鞋,显而易见,刚从床上下来,闻淞良心发现,“你有什麽要紧的事吗?没有就歇会吧,吹会空调,不用急着见我,热出一身汗衣服黏在身上不难受吗?”
沈玉铮听劝。
手机一直响,闻淞拒接过一次,顾思铭不依不饶地打他电话,各个平台挨着来,拨完号码打微信通话,通话不接点社交软件的好友通讯。
一个社交软件搞什麽通讯功能。
闻淞接了,顾思铭大嗓门开口逼的沈玉铮哑口无言。
顾思铭:“你能不能把你弟赶走?他来骚扰我,要你的体检报告,打听你这病一个月之内能疗愈吗?和那小白脸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