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了大家的求知欲,李谨言才道:“我爸昨天来A市出差,见完客户,带我一起去了个酒局,介绍我给他的合作好友认识。其中有个人地位特高,是霖瑞的,霖瑞就是……星梦APP的出品方,上半年广告铺天盖地,一天至少看十回,看得我都想把手机砸了。”
话题跑偏了,李谨言及时拉回,“但重点不在这。我听了一耳朵,那人似乎是个某个部门的管理层,他和我们说,方盛总裁——就是闻淞,他今年确诊了性。瘾。”
沈玉铮:“???”
谣言逐渐离谱,“你说这好端端地怎麽染上这病,平时又没看到他的花边新闻。虽然说这话有些冒昧,但我拿你们真心朋友,就全给你们交代了,他们猜测啊,闻淞是在偷偷搞,搞得好像还是男人,瞒得好,大衆才不知道他滥玩,得病了瞒不住,就在圈子里流传开了,董事会商量着要解雇他,方盛未来半年可能会变天。”
沈玉铮:“……”
说了半年,谈得是老版本。
沈玉铮抽纸巾擦了擦手机屏幕上的油,抛出引子,“除了霖瑞,剩下几个人是哪个公司的,消息保真吗?”
李谨言上鈎,“保真,都是大公司出来的,比如奇迹丶智皓……”
说一个公司名,沈玉铮在聊天框打一个。
他贴的防窥膜,二号床看到一片漆黑,凑上来问:“你在和谁聊天?”
李谨言後知後觉,“千万别传出去啊,我怕事情闹大了方盛找我麻烦。”
“不会。”
沈玉铮嘴上保证,手指却在手机键盘上敲的飞快。
闻淞:【就这几家?知道他们具体的姓名职务吗。】
闻淞挑挑眉,他偷个懒,下楼泡杯咖啡,手机咚咚响,一点开,几个炸裂性消息措不及防进入他眼睛里。
这懒偷对了。
结婚人选也找对了,不常联系,有大事像及时雨一样告知他。
省心,太省心了。
沈玉铮:【我问问?】
闻淞:【不用,你不认识他们,问这麽详细,指定有鬼,出事了第一个找你。确定是在A市对吧。】
沈玉铮不带犹豫,回复:嗯。
闻淞:【那就好,A市地方小,几小时就查到了。】
闻淞浅浅关心一下。
闻淞:【快十点了,别玩太晚早点回去。】
沈玉铮:【好,我明天下午三点过去。】
闻淞摆弄着书桌上的牛顿摆撞球,碰撞声清脆入耳,想道,三点啊,那他今晚要加班了,争取六点前下班。
放下手机,李谨言暧昧一笑,“看来小沈要脱单了。”
早脱单了。
沈玉铮内心回他。
李谨言的一段发言,让他心存芥蒂,很是反感,假设议论的是旁人,完全不相识的人,他倒不会像现在这般在意。
李谨言说他请客,但是沈玉铮只想离他远点,撇清关系,起身时转了钱过去。
夜市离学校不远,他们就当醒酒了,一人手拿一罐未喝完的啤酒,步行走向学校,李谨言和二号床勾肩搭背,晃悠悠向前。
还算清醒的沈玉铮跟在他们身後,倒了就扶一把。
他不像平常人,一旦喝酒头脑便发热,反应迟钝,相反,他的神经细胞会异常敏感,对周围一切感知敏锐。
背後好像有人在跟着他们,沈玉铮数次回头,看到的只是空荡的街道与黑暗的後路。
这不可能是错觉。
一次两次是错觉,如果三四次呢?
沈玉铮不得不怀疑,他被人盯上了,就像他要真相要凶手罪有应得那几天,他的生活无时无刻在被监视,在被无声息地胁迫。
是同一帮人吧。
沈玉铮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