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淞:“你知道什麽了?”
沈玉铮偏过脸,“我回去会和他说清的,你放心好了。”
好在沈玉铮转的快脑子快,及时说明道歉撇清关系,闻淞脸色正常了许多。
他喜欢乖的听话的,他之前就发现他掌控欲极强,闻淅那样充满不确定性的丶脱离掌控的,他恨不能一巴掌拍死。长相温润说话温温柔柔的沈玉铮,说什麽听什麽,心里不想听但表面功夫做的十分好,挺对他喜好。
他骂闻淅不是什麽好东西,同一个父亲生出来的,身体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他也不是好玩意。
沈玉铮低着头,侧脸线条硬朗俊美,眉眼柔和好似永远不会生气一般,一双桃花眼深邃,捉摸不透,直视人时含情脉脉丶柔情似水。
表面看是个乖小孩。
垂着的眉眼令闻淞重新感受到掌控的快感。
天色渐晚,馀晖如金。
秘书临时发了封紧急邮件,闻淞有意耗着沈玉铮的耐心,想看他能忍到什麽程度,底线在哪,以後相处有个度。
整整一个半小时,沈玉铮被“困”在车内,仅能在有限空间动弹。
沈玉铮满心无奈,第二次见面就把人惹生气了。
他的话说得不假,他有意和闻淞交好,就看闻淞愿不愿意了。
答应前,他想过无数种可能,时好时坏,他都接受,但他期望结局是好的。
人总是向往丶渴望美好的。
“饿了吗?”
闻淞忽地发问。
沈玉铮顺着话接,“还行。”
“晚上有约吗?”
意思不言而喻。
沈玉铮心想,只是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晚了?
沈玉铮:“没有。”
闻淞目的明确,找了个离学校近的餐厅,大步流星走进去,沈玉铮紧跟其後,两人随便点了几道菜,闻淞食欲小,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口袋里的手机直振动,闻淞放下筷子,坐在沈玉铮对面回消息。
沈玉铮没有心情吃饭,象征性地各道菜浅尝一遍,忽略掉被闻淞视为眼中钉的人的信息,回了一个交好的室友,然後手机倒扣在桌上,一手撑着脸,安安静静地望闻淞。
目光如炬不容忽视,闻淞终于擡头,谈起正经事,“我父亲在国外陪秦叔旅游,大概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父母车祸的事情有进展了,听我大伯说,酒驾那人来头不小,难查,他们家里做事做得干净,什麽证据都没留下,不过不用担心,我大伯马上调回A市了,回了A市插手机会就会多,不愁找不出蛛丝马迹,到时候找出凶手会变得十分容易。”
闻淞平日里铁石心肠,见沈玉铮认真听他讲话,唯他是从的模样,难得心软安慰几句,“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你先安心学习吧,还有一年多就要毕业了,省的找不到工作。”
沈玉铮轻点下巴,闻淞的家世他是清楚的。
他特意了解过闻淞,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将在网上找的几篇报道和视频反复观看数次,熟练到不看进度条,光看表情就能条件反射般重复出他的下一句话。
闻淞向来高傲惯了,不轻易答应人,而且闻家为了让他相信,安心当闻淞即用即走的随身抚慰剂,背地里与他签订来了合约。
合约内容只有他们两人知晓。
闻淞将他送回学校,在学校对面拐角的无人小巷子停下来,示意他去後座。
共处几个小时,呼吸同一片空气,对方习惯性贴近对方说话,吐息若有若无地喷在他面上,他无法忽视几厘米之外的炽热身躯,在外面时眼神就已将他具有安全感的背影看出一个大洞,想不顾一切抱上去。
沈玉铮隐隐约约明白了他的用意,在他降下挡板隔绝外界视线,主动解开西装外套後,犹豫几秒,上手伸进外套里,贴着薄薄的蚕丝衬衫感受他的体温。
闻淞腰一下软了,差点没忍住倒在对方怀里,眉头紧锁又松开,他不解地朝沈玉铮看过去,“谁让你摸我腰的?”
沈玉铮表情无辜,“不是你脱的衣服吗?”
闻淞:“……”
闻淞惊诧,“你以为我在暗示你?”
“不是吗?”沈玉铮默默把手缩了回来,拉开点距离。
闻淞逮到机会就嘴毒,想把人训一顿,“医生的话你吃饭吃忘了?抱抱就行了,你上手摸什麽?你也这样摸过你前男友?我嫌外套太厚不起作用才脱的,你倒好——真直接。”
“不好意思。”沈玉铮反手把他抱住,给予安抚,“我没有前男友,就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