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小子。”慕容几的额头暴起井字,真是忍不住想要把这臭小子暴打一顿啊。
慕容几双手背到身後,弯下腰:“我说你这臭小子就这麽讨厌我们家那个臭小子啊?啊?你们俩究竟有什麽仇什麽怨啊?啊?”
阿信一股气涌到嗓子眼,随即在看到慕容几的双眸时,涌上的气又瞬间泄了下去,他浑身散发着颓唐的气息的一摆手:
“唉,没什麽,你别问了,你放心,我以後肯定不会让那小子受到伤害了,对了,慕容叔,你到底干吗去侦探社应聘啊?你不怕被认出来吗?”阿信站起身凝视着慕容几说道。
“你看我今天那个妆容会被认出来吗?何况像南仲山那麽自大的人怎麽会想到我还会活着而且就在我儿子的侦探社里呢?”
“但你这也太冒险了?”
“你放心吧,我只要小心一些没关系的,你快回去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阿信欲言又止,最後叹息一声与慕容几告别转身。
一片落叶悠悠飘落,地上的两人背道而驰,但他们的影子却被拉的长长的重叠在了一起。
阿信仰头看向悬挂在高空中的月亮喃喃道:“今天的月亮这麽亮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是一个好天气呢?”
随即又垂下头:“唉,但愿吧。”
晨光熹微,晨露浓重,南青雪今天又起了一个大早,不过今天有人比他起的还早。
南仲山面沉如水的靠坐在镶嵌着金丝边欧式椅子上,浑身散发的气息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很不高兴。
南青雪刚到饭厅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由的心中一突,偷偷的扯了扯杨伯的袖子:“哎,杨伯,今天谁又惹我爸生气了?”
“你说谁惹我生气了?!”南仲山瞪向南青雪。
南青雪没想到自己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了,还是被父亲听到了,于是便扬起笑脸故作轻松的问道:“哎呀,爸,你这麽看着我干嘛啊?我又没惹你生气。”
“你还没惹我生气?我之前跟你说过什麽?我是不是让你不要去慕容尘那里工作了?我是不是让你好好读书?”
南仲山说着宽大的手掌重重的拍打在面前的桌子上,那声音把南青雪震得肝胆直打颤。
南青雪害怕的耸着肩道:“爸,你知不知道慕容哥在住院了?呜呜,都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这麽对他,要是我知道了,我肯定弄死他!”
“砰!”巨大的响声让南青雪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去。
她哆哆嗦嗦的朝着南仲山看去,只见南仲山的双目通红,鼻子喷洒着热气,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像是一只斗牛被红色蒙住了双眼那般狂躁,他“砰砰”的拍打着桌子,使上面的盘子被震得乒乒乓乓的作响,整个桌子也像是被摧残的花朵随时都有可能凋零一般。
南仲山听着南青雪几乎是在咒骂自己一般的言语气的气血上涌恨不得打死眼前的这个不孝女。
“弄死!弄死?!你是谁啊?你这麽有本事?说弄死谁就弄死谁?行,你现在就去弄死吧,进了监狱,我保证不会去看你!一次都不会去!”
“哎呀,爸,我就是气急了,我怎麽会做犯法的事情呢?爸,你放心吧,我才不会做那种目无法纪的事情的”
知道自己再不劝倒霉的肯定是自己,于是南青雪赶忙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害怕和身体的颤抖,咬着牙挎着南仲山的胳膊强撑着着微笑对着南仲山讨好道。
看着闺女讨好的笑脸,南仲山的怒火总算稍减了一些,他点着自家闺女的脑袋道:“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你以後不许再去见慕容尘,更不许去侦探社。”
“为什麽啊?”突然被如此要求的南青雪瞬间松开南仲山的手臂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说为什麽?”南仲山瞪向南青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心思?我告诉你,我以前不会答应你和他在一起,现在他成了残废,我更不可能答应你跟他在一起!”
“爸,你怎麽知道慕容哥会成了一个残废?他只是受了重伤而已,养养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