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就是路程的哥哥路程灯,楚糯因为路程的原因经常来路家,所以也会叫路程的哥哥为“哥哥”。
这个神经病。楚糯心想,毕竟刚和此人打过一架,他还有些小生气呢。
楚糯也不知道站在三楼的路程灯究竟有没有听见,又或者听见後有没有回应,他手里举着一个高脚杯,杯中的红色液体微微晃荡。
路程灯一饮而尽,随後又消失在了走廊上。
真能装的,就你有钱?就你能喝红酒?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
楚糯开啓了内心yy的吐槽之路,但是按照原主的形式发展,楚糯朝着楼梯口走了过去。
“等等,原主你想干嘛?”楚糯内心疑惑,但是他并没有操控这一具身体的能力,只能看着自己像一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上楼。
楚糯的手心有些冒汗,他甚至已经分不清是自己在紧张,还是受了原主情绪的影响。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三楼,一路穿过走廊,停在了一个房间的门口。
“这应该是路程灯的房间吧?”楚糯正猜测着,他的已经伸了出去,但是他并没有敲门,而是搭在了门把手上。
“嗯???”楚糯一脸懵,已经开始害怕,等会打开门见到路程灯那一张瘟神发怒脸的情景。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楚糯的心剧烈地跳动,他缓缓推开门,一只脚刚迈进去,踩到那柔软的地毯上,手就被一道极其强大的力量一扯。
“砰——”门被关上。
楚糯在天旋地转之中,被拉进了房间里,因为这一股力量来的猝不及防,楚糯摔倒在地上。
他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路程灯。
“该死!”路程灯把门甩上,似乎完全不敢相信,楚糯敢直接闯进他的房间。
“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麽呢?”路程灯趁着楚糯还在挣扎着坐起身,他干脆半蹲在楚糯身边,擡手掐住楚糯的脖子。
“就这麽发浪?”路程灯讥讽地笑了笑,他摇摇头,眼里发着狠,“我们路家的人,那麽随便吗?”
“不……不是的……”楚糯听见自己沙哑着开口,浑身都害怕地发抖。楚糯从路程灯的眼里,看见了厌恶和杀意。
然而,就在他以为路程灯会暴揍他一顿的时候,他被路程灯提溜着,像提溜着一个羊崽子,摔到了那柔软的床上。
路程灯俯身而上,那张俊气的脸离楚糯格外近。楚糯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他闭上眼,浑身害怕地发抖。
“怎麽?马上要如你所愿,又闭眼逃避?”路程灯的嗤笑声很响,他并没有丝毫遮掩,“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见了就想吐。”
“滚吧。”路程灯站起身,他走到床边的沙发处,弯腰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红酒,红色的液体斟在玻璃杯里,杯子光滑,倒映出灰色大床那边的景象。
楚糯万万没有想到,原主站起身,哭了。泣不成声,怯怯懦懦地说:“对……对不起。”
楚糯感受到了原主的悲伤和一种被迫卑躬屈膝地屈辱,他擡起手,将自己的上衣脱掉,露出白皙的上半身。
“求求你……要了我吧。”
楚糯惊呆了,令他震惊的不是因为原主居然求路程灯,而是因为,原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他像一个残缺的布娃娃,把自己最不堪的一幕展现了出来。
可是路程灯没有回看,他拿着那红酒杯一扔,破碎的玻璃四溅开来。楚糯感受到了原主的心死和一瞬间的清醒,他把衣服穿上,夺门而出。
【数据档案传输到此结束,宿主,还需要二次传输吗?】
楚糯睁开眼,此时的他正坐在出租屋里,眼前漆黑昏暗,连月光也没有了。他躺在沙发上,浑身冰凉,像是查探了不得了的事情。
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不不不——不需要。”楚糯擡手按住自己的头,按耐住自己那繁杂的心绪,开始展开梳理。
“原主为什麽浑身是伤?”楚糯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撸起袖子,这几天洗澡,他确实看见过原主身上的一些暗沉的地方,“原来,都是受的伤。”
“是被路程打的吗?”楚糯皱了皱眉,脑子里想起方才醉酒的路程大喊的那一句——你不许给老子走。
原主那一瞬间心脏纠起的疼痛,楚糯还没有忘记。如果说路程是霸凌者,那麽一切都说得通。
“但又为什麽要求路程灯呢?路程灯也欺负他了?”楚糯拍了拍沙发,又把这个可能性清零。
从他和路程灯第一次的接触和相处看来,路程灯对此一概不知情,只觉得他是个勾引人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