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
宁璇没有多等,听到外头刮起了一阵风,然後就是急促的脚步声踏碎了风声而来。到了门口,又顿住了。
房门被人从外头一把推开,喜婆迎着萧承邺进来,嘴里说了一大串的吉祥话。当然,趁机把喜帕盖到了宁璇的头上。
萧承邺挑开盖头,喜婆的吉祥话还在继续,但是一句也没入他的耳。
宁璇直直看着他,眼神再也不带一丝回避,只有喜悦的光芒。喜婆说了什麽,她也一个字都听不到。
她的眼里只有萧承邺一个人,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穿红衣能好看到这个地步。
萧承邺傻傻笑着,他的新娘子,真美。
喝了合卺酒,喜婆终于说完了她的吉祥话,冬雪赶紧带走喜婆,屋里走的一个人都不剩。
“我脖子快要折了。”宁璇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能动。头上顶着硕大的凤冠,真材实料的金子和宝石,还有烧蓝和点翠,份量沉的可怕。
萧承邺上手帮她把凤冠取下,用手摸着她的大红嫁衣,“饿了吧,让他们送点吃的进来。”
“我想先洗洗。”宁璇累了一天,身上又沉又乏,格外想念温热的浴桶。
“好,那就先洗了,再叫他们上一桌酒菜,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总不能请了半天的客人,自己反而饿肚子吧。”
冬雪领着婆子进来放了水,又伺候着宁璇泡澡,顺便告诉她,“巧珠和东初南风几个丫头,都安排好了。暖暖暂时住在南风的屋子里,看看什麽时候再给您抱过来。”
“明天吧。”宁璇有点担心,“它会不会认地方。”
“这里可是它出生的地方,就是不知道它忘没忘。”帮宁璇捏了肩膀,又卸了妆。
宁璇让她先下去,自己起身摸着她自己偷偷准备好的衣裳,脸儿微微一红,换好衣裳走到外头。
屋里重新摆好酒席,都是精致清淡的小菜,有海虾做的一道浓汤,鲜美无比。宁璇举杯,和萧承邺碰了一下,“说的也对,今天是我们的婚宴,总不能我们自己没得吃没得喝吧。”
沉重的凤冠和礼服没有了,身子一轻的宁璇也发现自己真是饿了。
“王爷喝了多少酒。”宁璇问他。
“不多,几杯而已。”萧承邺一直盯着她看,筷子随便往碟子里一戳,挑到什麽便往嘴里塞,根本没注意自己吃的是什麽。
“那怎麽一身酒味。”宁璇抽抽鼻子,不太相信。
“没酒味,怎麽能让人相信我喝多了。”萧承邺笑着伸手,在她的脸上轻刮一下,柔嫩的肌肤,触感滑的就象最好的丝绸。他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
撤下酒菜,宁璇有些局促不安,她该干什麽呢,只好坐在床边,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原来三哥是骗人的。”窗外传来了一个孩子稚嫩的童声。
然後是好几个人拼命“嘘”的声音。
萧承邺站起来推开窗,看到一群人护着一个小孩子跑的飞快,里头还裹挟小四的声音,“是高侍卫带我来的。”
高侍卫的惨叫声,“是胡侍卫告诉我方向的。”
得,一个出卖一个,倒一点也不手软。
回头看宁璇一身红衣掩口轻笑的模样,已经呆住了。
高声叫了水进来,泡进浴桶,却在起身时,出了声,“有劳夫人把为夫的中衣拿一套进来。”
咬牙,就知道今天没那麽容易过关。磨磨蹭蹭开了箱子,取出一条袍子,直接往屏风上一甩,然後一溜烟跑了。
屏风後头传来磨牙的声音,然後是松垮垮套了一件袍子迈着大长腿出来的萧承邺,几步就将宁璇逼到了墙角处。
一只拦住她的去路,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
红烛高照,两个人的影子落到墙上,一个压着一个,融到一起,分不出谁是谁。
守在屋外的人看到窗户上的剪影,一个赛一个的脸红,有老成的婆子过来,换下年轻的丫鬟们。丫鬟们头低的象鹌鹑,飞一般跑了。
萧承邺直接将宁璇抵在墙上吻了个死去活来,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嗯,还跑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