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觉的想去捂脸,又觉得太过矫情,心里乱成一团麻。
“仲秋求娶你为正妻,为何不同意。”若是她答应,宋仲秋根本不需要父母同意,直接入宫找皇後娘娘要一份懿旨指婚,镇国公府还敢抗命不成。她那麽聪明,一定也能想到。
“我与宋夫人已经是死结,镇国公也恨我入骨,我如何能嫁。”宁璇不知道为什麽,就是不愿告诉他真话。心里却又酸又涩,就象泡在苦汁儿里,就连舌尖也有了苦味。
“既然如此,为何要绣扇坠儿给他。”燕王随手拖过一张凳子,大刀金马坐下,目光灼灼,逼视于她。
“是他逼着让我给他谢礼,况且,也不是我绣的,是我娘绣的,我的绣活不精。”他竟然知道了,自己还当着他的面否认过,在他眼里,自己是不是成了满口谎言的骗子。宁璇有些惶恐的抓紧手里的帕子,心里慌的跟什麽似的。
燕王的嘴角微微翘起,他就知道,宁璇才看不上他那个冲动的幼稚鬼。
短暂的慌乱之後,宁璇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王爷怎麽会来。”
“没人知道我来过,我想你应该不希望今天再出一次风头。”燕王指了指大开的窗户,外头还站着两个侍卫模样的人。
“啊……”堂堂王爷,竟然学登徒子一般跳窗。宁璇捂住嘴,想笑又不敢笑。怕被王爷看到,赶紧低下头。
“我会让仲秋解决今天的事,你不要太担心。”王爷站了起来,伸出手似乎想摸摸她的头发,又怕吓到她,只伸到一半的手缩回来,微咳道:“别哭。”
宁璇错愕的擡头,他劝自己别哭,这是在安慰她吗?
燕王走了,只剩下一扇大开的窗户,还有宁璇渐渐晴朗的心情。
後知後觉的想到,今天朝臣上书请皇上立太子,在这种时候,他竟能赶过来安慰她。心儿“扑通”直跳,不可思议之後便是绵绵的甜意,砸在舌尖久久不散。
“小姐,这窗子怎麽开了。”巧珠去厨房给她端绿豆汤,上头洒了一把碎冰,很是爽口。回来看到窗子大开,不由惊道。
“我嫌热,打开通通风。”
“哦。”巧珠看了一眼屋角摆放的冰盆,知道小姐现在心情不好,劝了两句就是夏日也不能太贪凉,便将窗子关上。
宁璇乖乖喝绿豆汤,原本惶恐不安的内心,早已被抚平,满脑子只有燕王对她说的话。
陆氏进屋去看女儿的时候,见她拿了针线,说要做个香囊。看样子,没受什麽影响。心里先松一口气,可还是忍不住想问她,“咱们阿憨长大了,也不爱跟娘说心里话了。”
“娘。”宁璇收了针线,知道母亲有话跟她说。
“你是真的不喜欢世子,还是只是觉得门不当户不对,不是良配?”就象所有养女儿的妇人一样,她当然很喜欢宋仲秋,长的好,身份好,关键是,对女儿也有心。
“我不喜欢他。”宁璇非常确定的告诉母亲,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事实的真相是,她不喜欢。重活一世,经历过生死之劫,数次落入被动的陷害,有些事她早就不在乎了,有些事她却更加执着。
不在乎虚名,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只为自己而活。
陆氏之前胡思乱想了许多,却被女儿这一句不喜欢给噎住了,终结了她所有想到的说辞。
也罢,女儿一惯是个有主意的。丁点大的时候就晓得对付坏人,再苦再累也要坚持留在寒月庵学医,如今看来,当初的选择全都是对的。
“今天看你爹那个样子,宋仲秋一来,眼睛跟狼似的,冒着绿光。”陆氏就想到宁珉匆匆离去,“他一定不会甘心的。”
“程敏太闲了。”闲得有时间盯着他们闹。
“让娘想想。”陆氏顿了顿,起了身。
路上正遇着婉姨娘,拿着刚做好的一双鞋,要给她送去。
“费这个功夫干什麽,又不是没有下人。”陆氏自要嗔她两句。
“下人是下人做的,我做的是我的心意。”婉姨娘笑着,身後跟着小丫头玲儿。
陆氏看了一眼,似乎是才想起来,“这个丫头个头长的倒快,我记得当时,还没多高吧。”
玲儿是买婉姨娘时,顺手要的一个添头,没想到,眉眼张开後,身子跟着抽条似的长,竟很能看。特别是胸前,比一般妇人看着还要丰满些。
“也是她的福气能被夫人挑中,吃饱喝足可不就长的快。”婉姨娘眉尖有些愁色,偷偷转了身子,不想让夫人看到。
陆氏留了婉姨娘说话,巧珍打发玲儿到厨房去吃糕。玲儿一听,高高兴兴的走了。
宁家的另一头,宁珉正在和程敏商议,怎麽才能促成这桩婚事。
“正妻,老爷没听错吧。”程敏嫉妒的脸都快歪了,镇国公世子的正妻啊,竟然叫这个丫头想着了,越想越气真恨不得撕烂了她的脸。
“那丫头不识好歹,竟还给拒了,真正是气死我了。”宁珉说出自己的主意,“既然镇国公府有意与我们家结亲,瑶儿岂不是比她强得多。”
故意把宋仲秋一个人的意思,曲解成镇国公府的意思,反正成功了是他得利,不成功也轮不到他丢人。
“真的能成吗?”程敏虽然不悦,但如果能够成功,谁还管这事是从谁手里抢来的,结果是好的不就成了。
“怎麽不成,就是不知道找谁说和一下才好。”这种事,他自己是不会去做的。
程敏嫁进来这麽多年,哪里不知道老爷是即要面子又要里子,左右这件事是为了瑶儿,就算让她出头,她也愿意。
“我明儿叫我嫂子去一趟。”程敏想来想去,也只有嫂子才能替她跑这一趟。
商量好这件事,宁珉哼着小曲去了书房,人逢喜气精神爽,饱暖就思……姨娘。这会儿越发馋婉姨娘年轻的身体,刚砸巴嘴就看到玲儿拎着食盒过来。
“老爷,姨娘怕您晚上没有吃好,特意炖了汤,让玲儿给您送来。”新裁的夏衣,包裹在她初长成的鲜嫩身子上,因为走的快了,喘着粗气,胸前一起一伏,粘的宁珉的眼珠子也跟着一上一下的跳。
“你来的正好,帮我磨墨吧。”这个时候喝什麽汤啊,有更鲜更嫩的,等着他吃呢。
“是,老爷。”玲儿扭捏着到桌前,磨墨时候身子往前倾着,宁珉的鼻尖传来一股少女的幽香,站起身鼻尖正好擦到她的柔软之处,两个人同时闹了个大红脸。
“老爷。”玲儿娇羞的低头,宁珉的手不受控制的将她拽到怀里,“来,老爷教你写字。”
将玲儿按到桌上,就是一通胡天胡地,初承雨露的玲儿竟比婉姨娘一个妇人更耐得住些。宁珉如获至宝,越发不肯松手让她走。晚上就睡在书房里,拉着刚得的宝贝解锁新的奥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