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耀把韩泽玉额头凌乱的发拨开,抹掉水湿:“我喜欢这麽小的,你味道好浓。”
满车都是酒味和体香,让人难以把持。
与上回不同,这一次小别重聚甜度超满,除此之外,白耀毫不收敛地释放感情极具感染力,有什麽柔软且温暖的东西一层层包裹上来,韩泽玉拿下头上的手,浅浅地印了一枚红润齿痕。
之後,韩泽玉把手指换成烟卷,叼着问,明天能不走麽。
将近午夜才从外省飞回,明早就要去往定泗村施工剪彩,仅一晚时间停留。
韩泽玉将座椅慢慢调回,眼睛始终不离旁坐,看着窗外灯火和树影在男人眼底一明一灭。
不想他去,不只是眷恋和情浓,定泗村听着就好不舒服。
“想睡?”韩泽玉眼皮有些发沉,白耀拿他嘴边的烟:“别烫着。”
韩泽玉扭头,冷硬地把他手推开,落下些窗,透气醒盹。
是白耀一再保证定泗村一行不会出差错,且去後近期不再事务缠身到处飞,韩泽玉脸色才和缓下来。
睡意尽数消散,韩泽玉明显兴奋起来,眼睛又黑又亮,嫌白耀太慢:“快点开好不好,等不及要糟蹋你。”
“……”
夜里,半山海。
窗上的帘拨开些,韩泽玉半靠玻璃窗,垂眼往下看。
小尾巴从机场一路跟,停在对面那幢小楼的墙下,手机举起拍下,他发给宋旻,让他明早动手。
热气腾腾,溢满香味的马克杯递到跟前,韩泽玉眨眨眼。
“壮阳咖啡。”白耀一本正经地告知,又向前送了送。
“……”韩泽玉一口见底,神色自若。
这回又多加了勺盐,白耀就着杯底抿了几滴,眉头紧紧一蹙。
“苦了?”韩泽玉不明白,问。
“咸了,”白耀低着头,若有所思地手指绕杯口:“就真无法自愈麽?”
“……”原来是这样。
韩泽玉想起小筑那杯热可可,心头微妙地一动,白耀的温情总是会这麽毫无防备地降临,无声地沁润过来。
韩泽玉展开双臂抱上,安慰道:“没事的,你再接再厉。”
“……”
白耀拧了会儿眉头,抱着胸问:“没试过心理医生?”
“我有的,”当时在国外他连灵媒巫术某些民间的驱邪仪式都搞过:“我的心理师Cervine,她测评的成绩都没我好。”
“那,试试我呢?”
白耀慢慢後退,一颗一颗解着衬衫纽扣,神情有种漫不经心,好像这是一件多麽信手拈来的事。
白医生用心又专业,技法繁复,动作样式推陈出新。
韩泽玉满脸水湿,不住地喘,白耀声音沙哑,在他耳边低喃:“我後背,抓痕就快好了。”
抱着这一具压着他的宽背,韩泽玉有些呼吸不畅:“嗯?”
“好想要,”耳朵压来粗声:“想你抓我。”
韩泽玉脚趾都蜷起,他摸到了上次未消的血痂,刚要避开,就听白耀叫他不要介意,抠掉痂皮。
韩泽玉睁大眼睛,看着男人的脸。
“那样会深。”白耀亲他耳朵,用力道。
舌根处,像是淡淡地卷起了些味道,韩泽玉极力吞咽,妄图捕捉,将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