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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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钥匙放于桌柜。
领带扯下甩开,领口乱解,满杯气泡水急不可耐地送入喉咙,流了满脖颈。
白耀很少这麽不端庄,即便私人领域也会先换上便装,袖口折平,衣领整好,不让一丝褶皱上身。
拿出柜底那个密码箱,鞋也不脱,仰躺上床,手搭在上面。
无需去看,解过多少次的锁扣一拨就开,掀开,什麽东西应声掉下。
摸了摸,小小的。
白耀捏着,拿到眼前看,劳拉西畔。
那粒祭祖大席上没收的安眠药。
男人端详很久,眼神逐渐一点点柔软,有了些温度,不过没停留多久,就失了神采,像被什麽事困扰到,眉头又蹙上。
东西小心放回,他起身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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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後。
韩宅,偏厅。
洗牌声不绝于耳,偶尔玉镯磕碰桌沿,发出叮咚脆响。
三缺一的牌打得无甚趣味,有人开口讲话,声线娇柔造作。
“你们有没有听说Syia的事?火辣的哦。”
一张牌打出,体态丰腴的另位太太上翻白眼,嫌她大惊小怪:“知道的呀,不就跟她私人教练全方位‘锻炼’了一下嘛。”
“一下?O,M,G,”这位夸张道:“她可是把黄体都玩破了,大半夜叫他家医生……你说我怎麽知道?”
太太像是终于碰到一个不知内情的友人,话匣打开:“那时我老公刚跟Syia老公一起喝酒的呀!电话打过来听了满耳,他老公外面兢兢业业,她就在家偷人。”
白晴厌烦拧眉,牌重重往桌上一打,可惜,没人在意,另外两个聊得火热。
“Syia的离婚官司满城风雨,要做亲子鉴定,儿子十多岁了好不啦,可丢死个人哦。”
“那怎麽办?要真不是,继续冒着绿光给人家养儿子,别搞笑了好不好!”
“那干嘛偷嘛,就这麽刺激啊?”
“刺不刺激,你试试不就好了……”
“你讨厌!好坏哦。”
牌胡乱一推,白晴来了句,不玩了不玩了。
两姐妹顿时一愣,当即不依,一个抱怨没玩够,另一个要彩头,说她这把必胡的。
白晴自醒来左眼就一直跳,试过多种方法无果,这才找平日一起玩的姐妹过来,谁知却听了一段如今她最不爱听的那类丑事。
没找她们要精神损失费就已经很仁慈了,白晴刚要赶客,人愣在桌旁,直直看向门外。
侍候在旁的白玫回身去看,而後笑起来,道了声:“白少爷来了。”
桌旁两位太太纷纷回头。
门旁,一抹高挺的身影峻拔而立,西装平整贴身,挑不出一点瑕疵,他黑眸半垂,神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