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白晴送来续命人参果,儿子白耀,手握财权的继承人。
无利不起早,各怀鬼胎的两家人就此达成一致。
“天呐,谢谢!谢谢耀哥哥!!”
多月被困,迟迟下不来的油站经营许可权不但解决,还有种信手拈来的感觉,韩素媛眼冒精光,一种贪婪的光。
本意是打破联姻枷锁,挽救大伯韩有光的産业,却秀出了通天手腕——谁不觊觎这样有能力,又能拿得出手的男人。
韩泽玉了然,翘了翘一侧眉尾。
果然,韩素媛猴急上了,语速都比之前快,要跟白耀选日子定婚。
得到的答复,只有简短的‘不必了。’
一定会是这样,失去小情人这个筹码,没人控制得了白耀。
韩素媛并不气馁,开始死缠烂打,声声表白,说什麽都要爱死耀哥哥,没有耀哥哥就活不下去。
白耀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烟随手掐灭,说得很随意:“既然这样,你一定不会介意许可证不慎丢失,进入补办流程。”
女人脸孔煞白。
能办就能毁,全在他一人之手。
功课做得尽善尽美,滴水不漏,整件事就这样解决,当白晴女士归来时,韩素媛起身匆忙道别,怎麽喊都不回头。
不会很久,退婚的消息就会抵达。
韩泽玉无心逗留,他有太多事要了结。
给那两个吃里扒外的保镖打尾款,要回裴南川的身份证件,回家跟苏姨好好吃上一顿,犒劳功臣。
白晴忧心忡忡,总觉得发生了什麽,她白了一眼韩泽玉,没给好脸色,韩泽玉无所谓,去拿白耀手中的药。
这人一擡手腕,没给,像是要研究,在手中翻转。
片剂明显是被剪下的,锡纸边沿齐整,Larazepam药学名只留下位数不多的几个字母。
全名劳拉西泮片,是种抗抑郁药物,常用患者一看包装就能知晓,显然白耀不属于其中,看的时间有些长。
不想让白晴由此注意到,韩泽玉说了声:“送你玩了。”便从白耀身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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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浓,白耀跟裴南川吃过晚饭,安排好新住处,顶着一路星光到家。
暑气难消,解着系到顶端的纽扣,白耀仰头灌下气泡水,冰冻的瓶身厚厚一层水珠,打湿了指间夹着的那片药剂。
放下,白耀抽了纸巾一点点擦拭,神态认真而专注,像得到件多麽珍贵的物品。
就在床柜底层,摆放着一个可移动的手提箱,对齐密码锁,打开。
里边物品多而杂,不过主人很精细地码放整齐。
领口咬出唇痕的白色衬衣,打了补丁绣有名字的粉色毛绒兔,记忆大师评定级别的奖状,若干被撕开却没撕碎的照片,经年累月掉色或是泛黄的杂物。
与这些相比,药片未免太小,不好放,白耀咬着烟眯起眼,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最终塞入枕下,灭掉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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