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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谨之拍电视剧的事情敲定下来,衆人心中都松了口气,具体的行程安排还没出来,这意味着阮鱼会拥有一个不确定长短的假期。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阮鱼还窝在被子里蒙头大睡,完全没有要睁开眼睛的迹象。
“电话来喽,是Z国的哟~电话号码是——”
手机屏幕亮了又灭,终于在第四次亮光时被主人按下接通。
“喂——”
“恭喜,开门。”
“?”
阮鱼一个哆嗦,睡意跑了一半,她挣扎着把两只眼睛揉清,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秦予怀”三个字後,另一半睡意也彻底消失了。
怎麽个情况,这人不是上回吵架之後回Y国了吗?怎麽又突然回来了?
对面的人迟迟等不到回话,又耐着脾气问了句:“怎麽不说话,又睡着了吗?”
不是她不说话,而是尸体是不能说话的。
不夸张的讲,阮鱼感觉她的心脏已经超负荷了。
昨晚庆功宴结束回来之後,她本来想把他们的首映看了,但是大概因为穿得少有些感冒,阮鱼只感觉头重脚轻,草草给兰泽报备了一声就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也没有吃周楠临睡前嘱咐的药。
现在不止是头痛欲裂,阮鱼一说话,就好像有人在她的嗓子眼儿里跳踢踏舞,东边踢一脚,西边扭一下。
如果别人是这个情况的话那可能还能用宿醉来解释,但是喝了一晚上果汁的她可以确信,她现在应该就是生病了。
“秦总,我生病了,您还是请回吧,别把我的病气过给你,再把你给传染咯。”阮鱼哑着嗓子,希望能三言两语把男人劝回去。
本来就是嘛,他们不过就是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哪有金丝雀生病了金主还上赶着贴上来的道理。
阮鱼喜滋滋躺回去等待秦予怀的离开,却只听到一句冷冰冰的:“那我自己开门进来了。”
“啊?”阮鱼一愣。
住的太习惯,忘了这房子原本就是秦予怀的了。
想着周楠还在一楼,阮鱼赶紧掐断秦予怀的电话,给周楠发了消息,收到对方的回复,周楠一大早就出门和陆谨之那边交接剧本了。
阮鱼咂咂舌,把周楠挖来当她的经纪人真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工作达人非她莫属。
但是既然周楠不在家,那麽今天岂不是就要她和秦予怀单独相处吗??
阮鱼大概是産生了幻觉,她去照镜子时,镜子中有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也是她。
哦,原来是她裂开了。
等她终于洗漱完毕换了套还算得体的衣服下楼时,一眼就看到那抹坐在桌前安静喝着咖啡的人影。
楼下的人也听到了楼梯传来的脚步声,擡头对上阮鱼的视线。
不可否认,秦予怀是有魅力的。
他的魅力和其他几人还不太一样,他不像陆谨之清冷禁欲,不像赵哥狂野痞气,更不像张有容玩世不恭。
秦予怀拥有一种成熟男人的致命魔力,他的举手投足都证明着岁月的沉淀,商场上磨练出来的肃杀精明气质在他的眼神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甚至就是这麽站在他面前,阮鱼都感觉像是一丝不挂在被男人估算价值。
这种感觉说不上太好,但是只一瞬间,那种令人不适的眼神就被男人收回,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关心。
“我知道你昨天活动的过程,早点还在路上,等一下多少吃一些,然後吃药。”说这话时,秦予怀没有看向阮鱼,他的目光只是淡淡扫过了她,仿佛来这里完全不是为了见她,而是正常回家一样自然。
“你不是在Y国吗?怎麽突然回来了。”阮鱼有些局促,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在秦予怀对面落座,面前有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她双手覆上杯壁,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
“我总不能只顾着事业不顾家庭,那样不算是个好男人。”秦予怀淡淡道。
“……”
接不上,完全接不上,阮鱼不明白秦予怀想要表达什麽意思,她垂下头,明明对方没有在看她,但就是有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在房间内流窜,让她産生压力。
“顺便也得看看,我的金丝雀有没有要出笼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