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也没有回复。
都睡了?
阮鱼狐疑的朝兰泽的房间看了一眼,黑暗中她的房门紧闭,看不出有什麽。
算了,自己去就自己去,她又不是什麽小孩子,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丶老年键盘了!
想着,阮鱼点开手电筒,借着光照一点一点扶着扶手下了楼,一直走到别墅大门口她才想起来,她好像根本没有车钥匙啊?
阮鱼感觉她可能脑子突然吹冷风导致有些秀逗了,在明知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她还笔直地走向一辆看起来最漂亮的车,并拉动了把手企图打开车门。
陆谨之:?
“你干脆打开天窗钻进去算了。”从阮鱼出门之後就一直跟着的陆谨之终于几步走上前来,阮鱼还真会挑,这麽多车里,就选中了他这一辆。
阮鱼瞥了他一眼,没说什麽,作势就要往车顶爬,被陆谨之一把从後面掐住脖子绝对控制。
阮鱼的脖颈很细,听说她以前练过很多年舞蹈,身段不错,一开始是在演出时被挖掘的。
陆谨之单手掐住她绰绰有馀,手下的肌肤细腻如上等的羊脂玉,让他不自觉的想稍微用一些力。
但是他又不敢,陆谨之垂眸看她,鸦黑色的睫毛因为紧张而不停颤动,他不想破坏掉现在的气氛,也生怕他太过用力,摧毁掉这样一个灵动的人。
阮鱼,总是叫他进退两难。
他好像不管做什麽,都会受到她的桎梏。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来着?
……
从她大着胆子在商场找上他,说要和他做兄弟时开始。
明明蠢得可以,是个完全不动脑子的笨女人,竟然敢把炒绯闻的主意打到他的头上,但是他却因为她的寥寥几句话和一个背影,把那些已经蓄势待发的消息压下去了。
到底是为什麽呢?
为什麽他会处处受她限制?
陆谨之曾经听过一段话:当有人过于真挚纯洁的爱着你,那麽被爱的那个人就会很难拒绝对方的要求,至少在拒绝之前,他会有一段很细致的思考。
原来是这样,他重新想起了这段话。
他处处都被阮鱼限制着,是因为阮鱼明明是那样真挚又纯洁的爱着他啊。
想到这层关系,陆谨之看向阮鱼的眼神顿然变得柔软,手下的力道也放轻了不少。
阮鱼是爱他还未得的追求者,他不能对她太过粗暴,不然该破坏他在她心中的好形象了。
陆谨之调整好情绪,拿出钥匙给阮鱼拉开车门,看着她乖巧坐进去之後,自己也自然地走到驾驶位,“去哪?”
“赋亦明景。”
“?”陆谨之原本微微上扬的唇角在听到地名後降了下去,没说什麽,他发动车子带着阮鱼出发。
路上阮鱼回忆到刚才别墅里的情景,奇怪道:“现在的年轻人睡得都好早啊,这才几点,全都没声了。”
“不过睡得早也好,睡得早第二天早点起,就能吃上热腾腾的早饭。”阮鱼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和陆谨之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
陆谨之瞥了阮鱼一眼,没说话。
殊不知这一眼被阮鱼误会了,她以为陆谨之不高兴了,觉得阮鱼在批评他。
为了不被陆司机半道丢下车,阮鱼赶紧巴结:“你还行,你睡得比较规律,其实睡得太早也不好。”
“听说睡得太早的人肾虚。”阮鱼趴到陆谨之耳边,小小声说。
陆谨之先是因为阮鱼的突然靠近而心跳乱了一拍,感受到阮鱼呼出的热气打在了他的耳垂上,陆谨之深呼了一口气,才没让他车子的轨迹发生改变。
紧接着,他就听到阮鱼说话的内容。
?
什麽肾虚?
“你说谁肾虚?”陆谨之冷声问。
“我说周楠!还有兰泽,她们肾虚……”阮鱼对着手指,陆谨之这样看真的好凶,果然这个好兄弟难当,想和他做可以谈一些知心话的好兄弟就更难了。
“还有呢?赵驰和张有容他们呢?”陆谨之瞥了眼窗外,马上就快到阮鱼说的那个地点,他更烦躁了。
“他们?”阮鱼回忆了一下,“他们我没有试过呀。”
“……”听了阮鱼这话,陆谨之直接一脚刹车,两人停在路边。
在阮鱼不解的目光中,陆谨之将双手搭上方向盘,皮笑肉不笑的转过头,“你刚刚说,他们怎麽样?”
看见陆谨之这个样子,阮鱼有点怂。
她一直都知道对方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年纪轻轻就能站在别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爬上去的位置,他的能力不会弱。
但是……阮鱼又回忆了一下,她确实是没有给赵驰和张有容发消息,是真的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睡啊!
“我真的没有试过……”她小声嗫喏道。
说完这句话之後,陆谨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臭,阮鱼慌了,她是想过要和陆谨之决裂,但是那是对方承认他们彻底没关系之後,现在她的小命还捏在陆谨之手里,她千万不能得罪他。
于是阮鱼试探道:“那不然,我现在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