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真是糟糕的现实。
陆宁心跳乱钻,直觉得这样不行。
于是牧秋雨的怀抱“砰”的腾起一阵白烟,白雾氤氲,刚刚还躺在她怀里的人变成了猫猫。
陆宁愉悦的扫了扫自己的大尾巴,就扒拉着自己的爪子,更近的朝牧秋雨的凑过去。
这下,她也可以堂而皇之的靠在牧秋雨的怀里了。
这麽想着,小猫就伸过脑袋,拿自己的鼻子亲亲牧秋雨的鼻子。
“什麽意思?”牧秋雨闭着眼睛,声音却从陆宁鼻尖下传来。
陆宁眯了眯眼,枕着牧秋雨的手臂告诉她:“是猫猫爱你哦。”
天气预报称,近期将有寒潮来临。
海面腾着冷空气,迎着冬日到来。
而太阳依旧灿烂和煦,照着别墅里的一人一猫。
她们相拥而眠,就是凛冬将至,也不觉得寒冷。
。
昨夜下了今年冬日的第一场雪,夜晚披着素白的衣服。
寒风叫室外赶路的人裹紧了衣服,而在温暖的房间里,单薄的裙子被缓缓拉上拉链。
牧秋雨站在镜子前,看着换上礼服的自己。
靛蓝色的长裙将她的身形修饰的纤长,这一世的造型师依旧选了跟上一世一样的发型,银色细钻点缀在她发间,低调却不简单。
她好像渐渐走回到了上一世,镜子里站着的是她成年後的模样。
只是这一次,她似乎不是背後空无一人。
“这样打扮打扮还真没有孩子气了。”
这麽想着,一道声音就从牧秋雨背後传来。
牧静琴走进镜子,靠在门框上看着牧秋雨。
她穿的跟牧秋雨是同款式的裙子
不过似乎有意突出牧秋雨,她的款式并没有那麽出彩,倒更显得这人慵懒随性。
是了,这一世成年後的牧秋雨不用再自己独自摸索。
她作为牧家的独子,被牧静琴主动带入上流社会的圈子,出席这次岳太太主办的冬月宴会。
“谢谢姨妈。”牧秋雨说着,拎着裙摆,转身看向牧静琴。
只是这句话明显迎来了牧静琴的不满:“所以我说你这个孩子养不熟。”
“为什麽总要谢谢来谢谢去呢?好像不希望跟任何人有什麽牵扯似的。”
听到这句话,牧秋雨沉默了一下。
她这些年习惯跟太多人保持距离了。
而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个好习惯。
于是牧秋雨主动表示道:“我今後注意。”
“过来。”牧静琴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擡手跟牧秋雨示意,手里似乎正拿这个盒子。
牧秋雨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牧静琴就沉默着打开了盒子。
她也没给牧秋雨展示,径直给她在胸口别上了她带来的胸针:“你妈妈的胸针,那年我借走後,忘记还了。”
听到这句话,牧秋雨低下了头。
那是一枚满钻的天鹅胸针。
白色的天鹅永远高昂着她的脖子,像是她的骄傲永不落幕。
“但这个我可不是要给你的,宴会结束记得还我,听到没。”给牧秋雨带好,牧静琴还叮嘱道。
“我记住了。”牧秋雨点点头。
她透过镜子,看着胸前的天鹅胸针。
靛蓝色的裙子就好像白色的天鹅栖身的湖泊,与她今天这一身很配。
灯光打在少女的身上,将她纤瘦身形画上一道虚影。
牧静琴看着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牧秋雨,那低垂下的眉眼,让她蓦然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