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牧小姐带来了。”男人没了刚才对陆宁的痞气,礼貌恭敬的对西装男说道。
“嗯。”西装男点头。
他偏头看了眼这并不隔音老式木门,接着摆手命令男人:“去远一点,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得嘞。”即使不被西装男正眼瞧,男人脸上依旧挂着谄媚的笑。
他对这件事也是乐得。
毕竟谁愿意守门呢?
当他们上流社会这些龌龊事他愿意听啊。
男人想着,就在对西装男虚空啐了他一口。
当然这一幕,西装男是不可能看到的。
门吱呀着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牧秋雨站在和上一世一样的位置,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西装男。
西装男也在她的注视下缓缓站起,单手抄着口袋,刚刚日光下的笑意在昏暗的环境里,透着寒意。
“牧小姐,我没有多少时间跟你耗,如果你待会不配合我,我可能就要对你采取一些必要手段了。”
这话上一世牧秋雨就听过了,现在她想听点别的:“既然你要我说,总要告诉我,你最想知道什麽吧。”
听到牧秋雨这样说,西装男还以为这小姑娘害怕妥协了。
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年初看到的那个孤傲冷漠的小姑娘是个硬骨头呢,结果也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什麽嘛。
“既然你这麽配合,那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了。”西装男很开心看到这样的牧秋雨,声音都没刚才冷了,“你说你不知道这15%的财産去处,为什麽我们查到在你父母出事前,你父亲以你的名义做了公司资産保险呢?”
窗前的灰尘无声飘摇着,这次屋子里没有少女的痛苦啜泣,西装男的话清晰明了。
这句话牧秋雨上一世就听过了,当时的她对此完全不知情,也不知道这份资産保险去哪里了。
也是後来几年,她的账户上莫名出现了一笔钱,她才发现当初她的父母其实有给她留後路。
但西装男的这句话好像和上一世她记忆里的有所不同。
这一世的牧秋雨没有被折断胳膊,思路远比当年清晰。
所以她也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父亲”。
上辈子被绑架情绪太紧张,牧秋雨根本没听清楚西装男说了什麽。
原来他说的是“父亲”,不是“父母”。
牧秋雨的父亲苏清航是牧家招婿,入赘到牧家的。
自牧秋雨记事以来,家里的事情,她的事情,苏清航都很少去管,尤其是亲自去管。
在牧秋雨的印象里,苏清航是一个爱她母亲超过爱自己,甚至不在乎自己的人。
周围人每每提起她们,都盛赞牧静宜与苏清航是一对神仙眷侣,苏清航是难得一见的居家好男人。
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春日里世间温暖,冬日结实的冰面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牧秋雨脑袋里响起一声反问,无端的恶寒从她心底涌起,让人想吐。
“牧小姐是想起什麽来了吗?”
就在牧秋雨还要回忆更多细节的时候,西装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好歹也是大人物的秘书,敏锐的捕捉到到牧秋雨在听到他这句话後,眼里出现的迟疑。
“想起来了。”牧秋雨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接着又对西装男提出了条件,“但我面前还不太确定,你能把这份保险拿来给我看看吗?或许我能想起更准确的信息告诉你。”
牧秋雨说的自然,是笃定了西装男现在一定有这份资料的。
西装男对牧秋雨的话半信半疑,只是这份合同不是什麽重要文件,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万一真有什麽他们这些外人看不来的东西呢。
这麽想着,西装男就从手机里调出了合同:“给。”
“你绑着我的手,我怎麽看?”牧秋雨擡头看着西装男,状似无奈的耸了下肩。
夕阳的最後一缕光从方方正正的窗户打过来,衬得牧秋雨肌肤白皙。
这人的领口被西装男扯开了,耸肩的动作使得她一侧的领口掉得更开了。
少女的身体青涩而稚嫩,即使灰扑扑的,也难掩姿色。
西装男突然觉得,要是这个小姑娘能被他带回家做小,也是不错的,耐心突然就多了起来,语气更是温和了不少。
“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