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原主的爸爸妈妈,就很符合她以前的想象。
可尽管惊奇于林园园家人间的相处模式,她却意外地没有觉得奇怪,反而感觉到了林家的温馨。
“我现在才真正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幸福地将涮好的肉放入口中,祝阿萤简直要感动到留下眼泪。
“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过这麽大的运动量t,小时候蹲在家里练琴,现在蹲在学校做作业,除了逛街就没出过门,今天算是把我一年的运动量都透支了干净。”
“是钢琴吗。”
夏秋果好奇问道,其实她还想问问阿萤,他们的家里会不会像电视中一样,安排马术外语之类的精英课程。
然而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为了避免暴露她不是原主的事实,她努力压下了好奇心。
不过如同心有灵犀一般,阿萤不等她问就主动开了口。
“何止,我妈让我中西结合,钢琴和古琴一个都不能落,我到现在周末回家还得被他们监督着练习,说是基本功不能落下。”
“你哪有我惨。”林园园同样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我爸年轻时不爱学习,英语说的不好,我爷爷就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我身上。”
“从我记事起,早中晚喂我吃饭的女仆姐姐就分别是三个国家的人,用三种语言跟我交流,搞得我那时候都不知道该和我爸妈说什麽话。”
夏秋果默默在心中记下了这些以後写豪门文时会用到的素材,趁机追问道:“所以园园你现在会几门语言,三门?还是说加上普通话是四门。”
可她怎麽隐约记得园园的英语似乎是全科成绩中最差的一门。
“我还没说完呢。”
林园园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後来不知为何,我到了三岁还不会说话,就去了医院检查。医生说由于周围的语言环境太乱,导致我的语言中枢出了问题,所以我爷爷只能忍痛辞退了所有外教和外国籍的女佣。”
夏秋果努力憋笑,一张小圆脸都憋成了红通通。
小夥伴的经历真的惨,可是她好想笑怎麽办。
“你们笑吧,反正不是我的错,我外祖父他们到现在还拿这件事吐槽我爷爷呢。”
林园园躺平任嘲。
夏秋果与祝阿萤顿时大笑出声。
就连祝阿萤与林园园下午时的别扭,也因这意外的插曲而散去了不少。
张星回的眸中一样带着笑意,然而他的愉悦是由看见了小姑娘灿烂的笑脸而起。
“秋果,你小时候什麽样的呀。”
林园园忽的将话题移到了夏秋果身上。
“诶,我吗?”
夏秋果一愣。
祝阿萤迅速大力捏了林园园一把。
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狗东西,圈子里谁不知道秋果的父母常年在外,一两年才回国一次。
尽管现在夏叔叔夏阿姨像是决定回来好好赔偿秋果,但秋果的童年可想而知并不是什麽愉快的记忆。
林园园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张嘴就想要向夏秋果道歉,却被拦住了。
“阿萤你别欺负园园啦,没什麽不好说的。”夏秋果放下了碗筷,双手托腮,“我就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若是良叔他们在场,她肯定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现在坐在这的都是她的朋友,是她穿越过来後亲自认识的朋友,她想在他们面前放肆一回,做回那个福利院中的夏秋果。
“就你们猜的那样嘛。”
夏秋果想了想原主的经历,似乎将自己的记忆代入进去也没关系。
“小时候不懂事,喜欢缠着大人要爸爸妈妈,甚至还叫过带我长大的那个人爸爸,他也从不否认。”
阿萤与园园自动将夏秋果说的那个人当成了良叔,情不自禁地停下手中夹菜的动作,仔细听着好友的话。
张星回的眼神更是晦涩不明。
“後来我上了小学,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叫《我的爸爸》,我就将那个人写了进去,可是我班里的人听到後跟我说,我其实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孩,我根本没有父母,我是个骗子,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祝阿萤咬牙不让自己的泪珠落下,然而她的身体已因过于愤怒而微微发颤。
“这些垃圾,秋果你小学是哪个学校,还记得他们名字吗,我不将他们好好教训一顿我就不姓祝。”
她一想到自己傻乎乎又乐观的好朋友竟然在小时候受过这麽大的伤害,就恨不得穿越到小学时期,从小和夏秋果一起长大。
感性的林园园才不会克制自己的眼泪,他已经换上了第二条手帕,上一条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