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麽一直待在他身边,在他眼皮子底下吃饭睡觉,还要对他笑。
可是,他不能。
于是盛礼只能说,别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伤。
我不喜欢你受伤,晏又玦。
太子殿下生气了。
没有人听到或看到,星际皇室的太子和太子妃在凤凰羽翼收拢而成的冰晶“巨塔”里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微型直播AI被人拾起时,只刚好拍到太子妃披着太子殿下的外袍,脸色红红的被太子殿下公主抱着远去。
“殿下我错了,我以後肯定上哪儿都带着凤尾翎,洗澡上厕所都绝不取下来!嘤!”
因为被媳妇儿公主抱而没脸见人的某人,在反对无效後,只能将头深埋在盛礼胸口装死。
“殿下,我伤的是手啊,我能自己走。”待到出了衆人视线,晏又玦才躲在盛礼怀里生无可恋地小声哔哔。
“你自己走,衣服会散。”
盛礼的外袍没有腰带,晏又玦手又受伤了,没法时刻拢紧衣服,这个理由听上去挺充分。
但前提是,如果晏又玦没有看到刚刚幼儿园的老师们,每人一手捂着几个小幼崽的眼睛,生怕星际未来的小花朵们看到什麽少儿不宜画面的话……
“我明天还怎麽来上学啊!”晏又玦欲哭无泪。
以悬挂高楼的方式身份曝光,幼儿园全体师生闻讯赶来,却只看到了阻隔视线的超大冰晶翅膀,等到翅膀终于撤了,他俩又是以这种姿势离开的大衆视野。
当某人的两只手在园医室被包成了粽子时,晏又玦还埋头在盛礼怀里一个劲的“嘤”。
“我其实叫晏三玦,根本不是太子妃!”晏又玦猛地诈尸擡头,指着自己对园医说。
“啊?”被晏又玦的一惊一乍搞蒙了,园医先生弱弱问:“太子妃您说什麽?”
“我都说我不是太子妃了!”晏又玦暴躁否认。
“殿下,太子妃他……”园医不知太子妃怎麽了,无辜地求助于一旁的太子殿下。
“你辛苦了。”盛礼朝园医点了下头,让其先出了园医室。
“我没脸见人了啊啊啊!”
园医一走,晏又玦立即“泫然欲泣”地扁扁嘴,更加肆无忌惮地躺在病床上撒泼打滚:“殿下,呜呜呜。”
盛礼摸摸晏又玦烫红的脸,半真半假地回:“那就不见人了。”
“……嗯?!”晏又玦的“哭”声霎时止住,一愣。
殿下都不安慰他一下的吗!
好绝情QAQ
“今天先接你回去,明天再见人。”盛礼勾了下嘴角,还是改口道。
“我要是说我是晏四玦呢?他们会信吗?”直到跟着太子殿下回了宫,晏又玦还在一个人念叨:“晏五玦呢?晏六玦?”
“叫晏十玦也没用。”
盛礼有条不紊地从衣柜中拿出晏又玦的睡衣,又取了新的浴巾,隔离伤处的避水膜,再将黏在自己身上寻求心理安慰的晏又玦半推半拎进浴室。
盛礼道:“把澡洗了,上床睡觉。”
晏又玦大概自己都没发现,他昨晚在游小己的床边坐了一夜,今天的黑眼圈重得都快抵得上某种黑白分明的大型熊科动物了。
“诶?可是现在是早上啊。”晏又玦一脸懵逼。
直到被盛礼强行按进浴缸,又被花洒浇湿了脑袋,短短的发茬也被一遍遍反复揉搓之後,晏又玦才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现在不该是星际例会时间吗?
他家殿下怎麽进浴室给他洗起澡来了?
“殿下今天不主持星际会议了吗?”晏又玦顶着一头的肥皂泡泡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