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汁的苦味飘到了季和安的鼻子里,“好苦!”鼻翼抽动,脸上是一脸的不情愿。
“喝完就不痛了,待会儿给你买果脯好不好?”这药的苦得厉害,纪峥自己都不愿意喝,但现在没办法,季和安生病了。
一碗药见底,季和安精致的五官皱在了一起,“好苦。”他现在感觉自己说出的话都是苦的。
纪峥连忙给他倒了一碗清水,“漱漱口。”
一大口水下去,口中的苦涩被冲淡了不少,皱起的眉头也舒缓了下来。
在药物的作用下,困意袭来,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纪峥,季和安放心地睡着了。
纪峥倒是没有走,而是一直等着季和安发了汗温度降下来这才出去买东西。
折腾了一大早,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出了医馆,买了两个人饼子囫囵吞枣的吃完,又去买了答应季和安的果脯。
他速度很快,回来的时候季和安还没有醒,看着季和安乖巧的睡颜,心里一暖,上前亲了亲。
想到季和安醒来会饿,又去找药童给了他几文钱,让他帮忙熬点粥等着季和安醒来吃。
之後的时间就一直守在季和安的床边,顺便去将诊钱和药钱结了。
但去结诊费时,大夫对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搞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床边的纪峥想着大夫那样子,心里有些不得劲儿,总感觉一个大夫露出这样的神色肯定是有什麽事。
想了想,见季和安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他决定去找大夫问一问。
来到外间,大夫正在给人诊脉,纪峥站到一旁不敢打扰。
等那人拿了药方走後,没人时纪峥这才问,“大夫,刚刚你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说吗?”
那大夫脸上又换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得纪峥心里七上八下的,难不成是季和安身子有什麽隐疾。
某种程度上他真相了。
见人主动问,那大夫就不再隐藏,“你这夫郎身子亏空得厉害,你可知?”
其实倒不是他想要瞒着纪峥,主要是他看纪峥穿着就知道家里穷,即便是告诉他病人的病因,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但後来见这汉子对病人这麽上心,说不一定愿意治,所以他这才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纪峥。
“你夫郎小时候应该遭受过虐待,虽然现在看着外表没什麽事儿,但内里已经亏空了,这次发热若是放在别人身上药都不用吃挺一挺就过去了,但在你夫郎身上,若不是你送来及时。。。。。”
後面的话大夫没说,但纪峥也知道後面大夫会说啥。
“那。。。。。那还能治好吗?”纪峥其实已经预料到了,“或者说该怎麽治?”
“他这个病的名字叫富贵病,要说严重也不严重,只是看你肯不肯了。”大夫又说。
纪峥自然是肯的,“大夫您尽管说。”
“其实也不难,就是以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情绪不能大悲或者大喜。”
听起来倒是很简单,若是在有钱的人家都说不上是病,但在没钱的人家,那就堪比绝症了。
听到大夫这麽一说,纪峥悬着的心彻底放松下来,幸好不是绝症,不就是钱嘛,他去赚就是。